魯予澤將人哄笑了這才安心坐下,想起害了嶽父的罪魁,他眼中閃過寒霜。
那書生敢隻身上門大鬧宋家,絕非等閑之輩。
連自己都沒查到他與國子監有關聯,這絕對不是偶然。
“那書生不翼而飛之事我已知曉,既他與國子監有關係,我順著國子監那群人查下去,總會有所發現的,你不要擔心!”
“怎能不擔心,此事已牽扯到朝堂,接下來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宋婉兒遲疑道:“會不會是皇家之人?”
“不會吧?宋家在勳貴中的地位原就舉足輕重,加之嶽父大人是受父皇看重的肱股之臣;他們拉攏尚且不及,怎敢背後使壞?”
萬一事情敗露,惹怒了宋家,到時候可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們皇家之人應該沒有這麼蠢…吧?
宋婉兒也搖搖頭,暗忖他們宋家自來忠君,從未偏向任何皇子,應該沒有人會冒然對他們動手才是。
可如果排除了皇家,一時半刻倒還真是沒什麼頭緒。
“好了,不用如此發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還有我擋在前頭呢!”
怎麼不發愁?宋婉兒轉而又想起另一件事。
“今兒宮裏送來了兩位嬤嬤,可那兩位嬤嬤卻說她們是貴妃的人,還將身契給了我…我不太明白貴妃娘娘的意思!且…”
宋婉兒猶豫道:“且陛下賜下教養嬤嬤意在教訓我,貴妃娘娘如此,會不會為自己惹來什麼麻煩?”
“什麼麻煩?”魯予澤也不知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愛之願其生,憎之願其死,帝王之愛隻會更甚!母妃自己有分寸,既然給你了,你便用著吧!”
界限之內可以任你放肆,一旦越界,一無所有都是輕的。
母妃就是早看透了這一點,才能在宮裏活的自在。
“你…”宋婉兒安撫般地握住他的手,“怎麼突然對陛下……”有了怨氣似的?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
“沒什麼!”魯予澤不願意讓那些破事兒影響了宋婉兒的心情,遂輕哄道:“幹脆讓嶽父大人告假幾日在家中休養,我城北有個溫泉莊子,你帶著嶽父和哥哥過去住幾日?”
聽他一口一個嶽父的,宋婉兒推了他一把,沒個正形兒!
“不用!我令小翠趕製了一批棉衣,收購的木炭也有幾萬斤了,正想尋個機會將東西分發下去呢!雖然東西不多,但好歹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其他的怕是要靠你了!”
魯予澤捧住她的臉,眼裏滿滿的全是她。
“真該讓朝廷那幫廢物來瞧瞧!你一個閨閣女子尚且知道憂心百姓,他們卻抓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簡直是豈有此理!”
“爭名逐利乃人之常情,想要那些朝臣一心為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