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予澤抱緊懷中人,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血裏。
半晌後,他將人鬆開,捧住她的臉仔細端詳,“怎地瘦了這麼多?臉色也不好,那些人虐待你了?”
他臉色沉了下去,看來他們是不想活了。
“沒有!他們還真沒敢虐待我,隻是他們本就缺衣少食…”
也不知幕後之人給了他們多大的恩德,令他們窮困潦倒也不放棄為他辦事。
還有那些孩子,想到孩子,宋婉兒嚴肅道:“就你一個人來的?”
“當然不是!”魯予澤連忙道:“我帶的人在後頭呢!我讓他們將整個村子都圍起來,到時候一個一個問!”
他最怕她板著臉了,總讓他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做錯事。
“那便好!”宋婉兒臉色和緩下來,問道:“京城那邊如何了?可有查到什麼?”
“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懷疑南風館和國子監是其故意拋出來給我們的誘餌,至於背後真正的目的,暫時還是沒什麼頭緒。”
“不過…人家放了餌怎麼也不能浪費。我已經跟父皇說了,將國子監祭酒和帶頭的那些人都逐出京,南風館也封了,到時候派人密切監視他們的動向。”
身為棄子,他料想他們知道的也不多。
他為什麼要為了這麼一群蠅營狗苟之輩髒了自己的手?
說不定他動手還正中人家下懷,還不如將他們趕出京城。
一朝從雲尖跌落塵埃,等那些人走投無路也就到了他們反噬的時候了。
狗咬狗的戲碼,他還是挺期待的。
宋婉兒沉思了片刻,卻始終理不出什麼思緒,隻得道:“你心中有數就好!”
她想到什麼似的,又接著道:“那個書生又失蹤了,他顯見是衝著我來的;可卻什麼都沒做便走了,是不是你們在京中有什麼動作?”
“他竟還敢出現?”魯予澤拳頭握的‘咯吱’做響。
也就是他遲了一步,否則他定要扒了那渣滓的皮!
“我總覺得那書生有些奇怪!”宋婉兒眉間帶著疑惑,“他給我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說熟悉是因為她總覺得那人對她乃至對宋家都有一定的了解,說陌生卻是因為她記憶中從未見過此人。
那人對她的感覺似乎也很複雜,總好似對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似怨似恨似嗔似喜,真是奇怪地很。
魯予澤看出她的困惑、忌憚以及那若有似無的害怕,他插科打諢道:“你一直在我麵前提起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對你有著別樣心思的男人真的好嗎?”
“你真當我不會吃醋是不是?他似我這般英武不凡嗎?我堂堂京城一霸,活生生站在你眼前你竟然還念著別的男人,我的麵子往哪兒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