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坤惴惴不安地趕到前院,看到早已等候多時的三皇子。
要說三皇子母族強悍,確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可無奈本人不著調,行事不羈毫無顧忌,做人又油鹽不盡,唉!
魯予澤微微一笑,“胡大人,本殿候你多時了!”
胡坤拱了拱手,正想套套近乎,卻見魯予澤麵色一肅,掀開手中聖旨道:“胡坤接旨!”
“原國子監祭酒胡坤,辜負朕之信任,不思為朝廷選取可用之材,卻一心結黨營私,令朕深為痛心;著摘去頂戴花翎貶為庶民,抄沒家產,永不得入京,其子孫三代以內不得入朝為官,欽此!”
魯予澤話音剛落,胡坤便失神地坐在了地上。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啊!
此事都過去好些時日了,怎會現在才想起來發落他呢?
再說他隻是遞了個學子的請願書,怎麼就變成結黨營私了呢?
明明說好此事過後他會更進一步的,怎麼會變成貶為庶民呢?
且子孫三代不得入朝,那他胡家還談什麼以後?他豈非成了胡家的罪人?
“三殿下,臣冤枉啊,臣要麵見陛下!”
“胡大人,非是本殿不肯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今日小朝會時,有人說你收了別人的好處,故意想攪亂朝綱;父皇盛怒之下,誰人敢勸?”
“如此,便隻能委屈胡大人了!本殿也實在是無可奈何啊!”魯予澤滿臉惋惜,一點都不看出來就是他在背後使壞。
甚至他還暗暗影射道:“胡大人也知道本殿一向不如四弟,隻知吃喝玩樂;不像四弟,他向來能為父皇分憂…”
四皇子?難不成是四皇子在皇上麵前舉證將他釘死了?可他哪來的證據?
“殿下,結黨營私之說臣是堅決不認的;再者,就算臣真的有罪,也罪不至此啊!求殿下為臣在陛下麵前陳情,臣……”
“胡大人又何必糊弄本殿呢,父皇若沒有切實的證據,怎麼會讓本殿來拿人呢?”
魯予澤朝著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父皇一向英明,不會隨意冤枉自己的臣子的!”
“胡大人還是早些想好退路吧!能留你一家性命,已是本殿求情的結果了;你可萬不要枉負了本殿的一片好心,自尋死路!”
胡坤自知大勢已去,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求三殿下容罪臣及家眷收拾一些衣物,罪臣感激不盡!”
“去吧,本殿已吩咐他們不要驚擾了女眷,你隻管去收拾;不過本殿僅能給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再未出府,本殿可就難做了!”
“殿下放心,罪臣不會讓您為難的!”胡坤此時隻有滿心感激。
從前他看過那些被抄家的臣子,官職再大,也隻能任由別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