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都說她沒有了,為何你寧願信別人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女兒?”
這蠢貨!他就是想護著女兒才說隨四弟處置,四弟一個長輩還真能放下身段跟侄女較真不成?
若月兒當真落在婉兒手裏,那才叫慘!
“你給我閉嘴!你自己瞧瞧你女兒心虛的樣子,你還能睜眼說瞎話嗎?”
“就算她當真故意作弄了菱兒丫頭又如何?姐妹間的玩鬧,豈能因為菱兒丫頭出事就怪罪到月兒身上?再說了,那丫頭不是沒事嗎?大不了她養傷的花費都由大房負責好了!”
宋婉兒忍耐地閉了閉眼睛。
大伯的小心思她能當成了一片愛女之心,可大伯母呢?她說的這叫人話嗎?
敢情菱兒受的那些罪就白受了?
“四叔,您怎麼說?”
“我……”宋四爺心情很複雜。
婉兒還真是將菱兒疼進骨子裏了。
女兒受傷,出麵護她的竟不是他這個父親,說來也是可悲。
這女兒他一直就沒怎麼管過,如今想當個好父親都不知從何做起。
他甚至快想不起來上一次看見女兒是什麼時候了。
大人的事的確不該遷怒孩子,這麼多年,是他錯了。
“等菱兒醒了,看她要如何吧!”
這還像句人話!不過,她卻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宋月兒!
三番四次算計自家人,她是當真仗著有個好娘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再讓她這麼下去,遲早還要闖出別的禍端。
宋婉兒向坐在上首的宋天辰福了福身,“父親,女兒覺得暫且讓月兒姐姐去家廟住上一陣兒比較好,您說呢?”
宋月兒驚懼地睜大眼睛,“不要!我不要去!”
誰要去那冷清清陰森森的家廟,還是在這種萬家團圓的日子。
“由不得你!”宋婉兒冷冷道。
以為去家廟便是懲罰?做夢!去了家廟才是你惡夢的開始,你好好領受吧!
宋天辰看著越來越不像話的侄女,也是沉了臉,“來人,將人綁到家廟去,一應物什一律不許帶,什麼時候懂事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二弟!”宋大老爺想求情,可又羞於說出口,倒是有些進退兩難。
大夫人卻不管不顧地鬧了起來,“他二叔,家廟哪裏是人待的地方;更何況這大過年的,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再說你便同她一起去!”宋天辰麵無表情。
往日小打小鬧也就罷了,但和外人聯合起來算計自家人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大夫人再不甘,也隻能暫且忍下。
她將這筆帳算在了宋婉兒頭上,發誓遲早有一天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