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塘?宋婉兒想起那日花千塘說的雖然不大,但不代表沒有的虎狼之詞,她捏了捏眉心,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省心的人物。
“她與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明明就一樣……”
兩人正插科打諢呢,忽聞外麵‘噗通’一聲伴著水花,像是有人落水的聲音。
宋婉兒站起身,往外探去,見果真有人在水裏撲騰,她忙讓侍衛將人拉起來。
魯予澤惱怒,“有什麼好救的,這時候落水;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故意的呢!”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啊!”
魯予澤還在嘟嘟囔囔,覺得不應該讓別人攪了他們難得的約會。
宋婉兒好笑,看著侍衛由遠及近將人救上了船。
被救回來的是春滿樓的花魁,說起來此人跟魯予澤還頗有些淵源。
魯予澤一向對風月場所不屑一顧,卻因一場賭局被人帶去了春滿樓,當時老鴇便是帶了花魁柳芝芝去侍侯魯予澤。
魯予澤倒是對其不假其色,可耐不住人家花魁一見傾心啊,從此心心念念便是他。
茶不思飯不想,差點相思成疾;奈何魯予澤鐵石心腸不為所動,如今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三殿下,奴家可算再見到您了…”
柳芝芝長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彎彎的柳葉眉;嘴唇雖小卻飽滿豐腴,看起來又柔又媚。
此時她眼角含淚卻又強忍著不哭的可憐模樣,連宋婉兒這個女子看的都要心疼了。
宋婉兒退後一步,半倚在窗沿,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魯予澤不耐煩地道:“你誰?本殿不認識你,可別一副本殿負了你的樣子,看的人倒胃口!”
若是惹火了他,照揍不誤,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不管男人女人,有些就是欠教訓;他才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能讓他留情的隻有婉兒一個。
柳芝芝淚水不自覺劃落,“殿下,奴家是芝芝啊……”
嘖…美人落淚啊,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宋婉兒越看越佩服。
這麼大冷的天兒,隻穿了件薄薄的紗衣,又因為落水濕身;此刻紗衣貼在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顯得格外誘惑,怪不得那些侍衛的眼珠子都快貼上去了。
宋婉兒正看戲看的樂嗬,不想火馬上就燒到了她頭上。
柳芝芝霧蒙蒙的眼睛憂鬱地望向她,“這位小姐,你快幫我跟殿下解釋一下啊!”
嗯?解釋什麼?她又不知道三皇子的那些風流韻事,她要怎麼解釋?
魯予澤卻不高興這女人將自家婉兒扯上,轉頭吩咐侍衛,“用小船將人弄走,若是不肯,便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竟是想把她丟回水裏的意思?柳芝芝當即抽泣起來,“三殿下,您就這麼嫌棄奴家嗎?是您身邊這位小姐唆使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