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剛想問其他人在哪兒,就被衝上來的魯予澤一把抱住,骨頭硌的她生疼。
“怎麼了?不就是幾日沒見嗎?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什麼事兒都沒有!”
她輕輕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撫。
“幾日?”魯予澤聲音沙啞,“你已經昏迷整整一個月了!”
天知道這一個月他是怎麼過來的。
“什麼!”宋婉兒睜大眼睛,她…她竟昏了一個月?
看了看自己瘦成竹竿的手,原來不是阿澤硌的她疼,是她自己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
“那葉問蘭她們人呢?我們怎麼出來的?”
聽她提起那些人,魯予澤的眼神泛起冷意,“她們逃了!逃之前還把你丟進雨中,葉問蘭被葉家帶回去了!”
宋婉兒神色平靜,“你別惱,隨她們去吧!”
她救人隻憑良心,從來不為別人感激。
不過,既然那些人恩將仇報,那往後就要指望別落她手裏了。
魯予澤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道:“好,我不惱!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裏痛?”
宋婉兒捂著心口,“我是不是…”
是不是沒救了?她記得她昏過去前的那種感覺。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令她如今想起來都不由自主地戰栗。
魯予澤捂住她的嘴,“胡說什麼呢!”
他不甘不願地道:“你昏迷的時候,花千塘奔襲數千裏之遙從南疆把巫師請回來了!”
這原本應該是他的事…
可因著婉兒突如其來的昏厥,且接連數日未醒;他已經慌的什麼都顧不上了,隻能讓花千塘代勞了。
“巫師?”她分明中的是秘藥,為何要請巫師?
宋婉兒不解,正待細問,門外便湧進了一堆人。
魯予澤被撞到一邊,宋千一激動萬分撲過去,“妹妹,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妹妹失蹤時,他正在閉關練藥。
等他出關,妹妹便已昏迷不醒,差點沒把他嚇死。
“醒了就好!”宋天辰一向嚴肅的臉色也軟和下來,這是他自小寵到大的女兒啊…
近來卻一直多災多難的,都怪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郭瑩經不住審問,吐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也愈發讓他愧疚。
這麼些年,他竟成了個任人愚弄的傻子。
雖然父親的語氣平淡無波,但他微紅的眼眶早已將他的情緒暴露了。
“父親,哥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說的什麼傻話,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宋天辰拍了拍女兒的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女兒承擔了太多不該她承擔的責任,明明該肆意的年紀,卻因為娘親早逝謹小慎微。
是他的錯!沒有照顧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