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韓家的園子可真漂亮,聽說這些都是韓夫人親自伺弄的呢!”
“她自是伺弄花草的一把好手,韓家能維持,可全虧了她這一手弄花的手藝!”
韓學治可沒有什麼好出身,寒門學子,光是一年幾十兩銀子的束脩銀子就已經令很多人望之卻步了。
若非韓夫人,哪有他韓學治的出頭之日?
可韓學治又是怎麼回報她的呢?一房接一房的小妾抬進門!
宋婉兒皺了皺眉,倏地想起韓夫人叫的那一聲貞娘。
能叫大伯母小名的,不應該是出自寒門才對!
難不成韓夫人的身上還有什麼隱情?她跟大伯母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知不覺走到園子深處,燈火通明的八角亭內,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
宋婉兒掉頭就想走,卻被叫住,“宋小姐何必避我如蛇蠍?我對你並無惡意!”
她隻好屈了屈膝,“給大殿下請安!殿下何出此言?男女有別,本就該避嫌,臣女這便告退!”
“宋小姐對我那三弟也是如此?聽說你們私底下早就有了往來,難不成宋小姐隻對我三弟特別,與別人便隻能男女有別?”
女人啊,慣會口是心非。
明明貪慕虛榮,卻偏要將自己說的冰清玉潔。
他還以為宋家會不一樣,沒想到也沒能免俗,倒真叫人失望。
“大殿下這語氣…倒叫臣女聞出了一股酸味。”
宋婉兒抬手扇了扇鼻子,“大殿下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種拈酸吃醋的本事,倒叫臣女開了眼了!”
這大皇子一向自命不凡,頗有一股穩坐釣魚台的沉穩氣勢。
如今倒因為她跟阿澤的婚約急了?由此也可看出別人的心思了。
魯予晉捏緊了茶杯。
雖然他對魯予誠說的輕鬆,可心中卻也著實是擔心的。
宋家本身是權貴之首,宋天辰貴為丞相又深得父皇信任,莫名歸了三弟,影響了大勢,他還能坐得住才怪。
他一直在等宋家的反應,卻沒想到賜婚之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而宋家還是一派悠然。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宋家當真要歸三弟了!
“宋小姐尚未及笄,何必這麼著急尋找佳婿,萬一有更好的人選呢?三弟到底是頑劣了些,也許不適合宋小姐也說不定!”
“那依殿下之言,誰比較適合臣女呢?”宋婉兒笑的一臉嘲諷,“大殿下您自己嗎?”
“您知道臉大如盤是什麼意思嗎?三殿下或許頑劣,但他難得有一顆赤子之心,我宋婉兒什麼都不缺,便隻缺這顆赤子之心,您有嗎?”
給臉不要臉!
她家阿澤多好啊,他有什麼資格來評斷?
便是阿澤不好,她也認定他了,關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