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有些為難。
她不能承認，但也不想說謊騙娘娘。
不因為阿澤，她對貴妃娘娘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外麵都說貴妃娘娘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可娘娘何曾主動去傷害過別人？
娘娘身上有一種能讓人信服的魅力，隻要她一出現，就是光芒萬丈。
“娘娘…非是……”非是我不肯說，實是說不得。
“行了，別做這副沒出息的樣兒！”趙紫煙漫不經心地抬眼掃過去，“縱使泰山崩於前，你也該麵不改色，不該讓人從你的神情看出端倪。”
殺了個禍害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吃人！
若是可以，她真想誇一句，幹的漂亮！
隻是嘛，此時正是非常時期，宮裏人多眼雜，還是謹慎些為好。
“是，娘娘放心，往後臣女會注意的！”
宋婉兒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問道：“娘娘，您知道三殿下出京了嗎？您可知道原由為何？”
娘娘若是知道此事與她有關，會不會討厭她？
可她卻也無法安心任由阿澤涉險，娘娘卻被蒙在鼓裏。
“什麼原由？”趙紫煙皺眉告誡道：“此事陛下並未下過明旨，三兒是秘密出京，你實不該輕易說出口。”
“娘娘放心，臣女從未對旁人提起過！”
宋婉兒坦白道：“陛下很有可能是因為賜婚之事惱了殿下，這才將他秘密遣出京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臣女……”
宋婉兒遲疑了。
她該說什麼呢？她若是愧疚，豈不是愧對阿澤的一片深情？
她願意為阿澤做任何事，她相信阿澤也是一樣的。
阿澤並不需要她的愧疚，可卻不代表她能理直氣壯地麵對娘娘。
“這是三兒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為他背負什麼。”
趙紫煙豈會看不出小姑娘眼底的自責歉疚。
可這事兒本就與她無關，這是兒子自己的選擇；那麼後果也應該由他承當才對，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你要記住，不管他為你做什麼，那都是他自己願意的；若哪天他拿這個來讓你妥協退讓，那這男人不要也罷。”
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不能因為自己付出了一切就非要讓別人回報。
若看不穿旁人的虛情假意，那也隻能怪自己太蠢，沒有及時抽身。
“娘娘氣度非凡，臣女深覺汗顏！若是臣女能學到娘娘的十分之一，此生也足夠受用了！”
宋婉兒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貴妃娘娘了。
不是因為她為她開脫，而是因為她的豁達果敢。
如果前生是貴妃娘娘，那麼結果定是截然不同的。
可話說回來，前生貴妃娘娘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她會放任魯予誠那樣傷害阿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