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前朝因為惠雅公主之事爭論不休,趙紫煙一覺醒來聽聞宋婉兒高燒不退也急的不行。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不嚴重嗎?”
陳公公嚇的‘噗通’跪在地上,“昨兒個宋小姐是這麼跟奴才說的,許…許是因為嚇著了?”
“宋小姐畢竟是金枝玉葉,素日裏打個噴嚏都是天大的事兒;這冷不丁被人凶神惡煞地押著挨板子,可不就受了驚嚇嗎?”
趙紫煙嘴角抽抽,若不是知道那丫頭膽子大,她就信了他的胡話了。
不過…既挨打是小丫頭算計來的,指不定這高燒不退也是裝的?畢竟做戲做全套嘛…
“惠雅在哪兒呢?”小丫頭不能白受這一頓板子,她得先去收點利息才行啊。
“啊?”陳公公愣了一下,瞅見自家娘娘冷冰冰的小眼神,渾身打了個激靈,脫口而出道:“在禦花園裏耍鞭子呢!”
“喲,公主可真威風,咱們瞧瞧去吧!”
趙紫煙越過陳公公往外走,跟在後頭的單嬤嬤瞥了眼正偷偷擦汗的陳公公;眼神頗為不屑,真沒出息。
陳公公氣了個倒仰,她竟敢瞧不起他!
怪不得娘娘天天罵她老東西呢,娘娘就是真知灼見!
禦花園內,惠雅公主越想越氣。
她昨日應該將宋婉兒打個半死不活才對,為什麼要停手?
想到宋婉兒的那個笑容,她隨手一鞭將手邊的花打了個稀巴爛。
“賤人,笑什麼笑!看本公主下回不抽花你的臉!”
“啊!”一聲尖叫響起後,便是宮女太監們驚慌失措的大喊,“娘娘,您怎麼了?來人,去乾清殿將皇上請來!再去太醫院將太醫找來,快去啊!”
惠雅公主渾不在意地怒斥道:“大膽!敢在宮中咆哮,來人,將這些人拖下去打!”
好半晌都沒聽見動靜,她憤而轉身,就見趙紫煙站在她斜後方冷冷看著她。
惠雅公主心裏‘咯噔’一下,卻仍自鎮定道:“貴妃娘娘幾時來的?怎地也不說一聲!”
“難怪旁人都說你毫無教養可言,你的規矩呢?見到本宮一不行禮二不問安,還敢質問本宮是幾時來的?怎麼?本宮去哪兒還得先跟你惠雅公主稟報一聲?”
“不敢!”惠雅公主敷衍地福了福身,“貴妃娘娘安,惠雅先告退了!”
她起身就走,嘴角還帶著輕蔑的笑。
“跪下!”趙紫煙輕喝,“這是你對本宮應有的態度?”
小蹄子,想跑?沒門兒!
惠雅公主咬牙,“貴妃娘娘你別太過分了!本公主好歹也是唯一的嫡公主,你不過一個妾;給你臉麵叫你一聲貴妃,要不給臉,直接打殺了你又如何?”
“你不會以為父皇會為了你對本公主如何吧?你也就是父皇養的一個玩意兒,高興時寵兩分,不高興時丟在一旁,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尊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