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它露出小肚皮送到‘兩腳獸’的手中。
宋婉兒以為它又在撒嬌,覆手上去準備揉一揉,卻摸到一處異樣。
她詫異地看著小貓懵懂的眼睛,沒想到這還是隻送信貓?就不知是給誰送的信了…
她將之小心地取下來,將特製的絹帛展開。
隻見雪白的一片,上麵竟是什麼都沒有。
宋婉兒笑了,隱約明白是誰的手筆。
她將絹帛放在水裏沾濕,而後攤在石頭上,不過一息之後,字跡慢慢顯現。
她拿起信,看到熟悉的字跡,心頭竟隱約有些委屈。
看完信後,她將暗八叫了出來,問道:“阿澤是不是派了人回來?可是需要我做什麼?”
“回小姐,是暗七回來了!隻是他受了傷,屬下便先讓他去上藥了!”
一聽到受傷二字,宋婉兒哪裏還坐得住,暗七說不定是回來求救的!
想到在自己悲春傷秋之時,阿澤正在經曆生死逃亡,她就自責萬分。
阿澤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貓見她走了,瞬間起身跟了上去。
暗八無奈,隻得帶著她繞到後麵已經棄而不用的柴房。
暗七聽見動靜,已經警惕地摸到門邊,瞅見是他們才打開門,單膝跪地道:“屬下見過小姐!”
“你傷的如何?”宋婉兒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遞過去,“這是上品傷藥,你拿去用吧!”
“多謝小姐!”暗七接過藥,藏進袖子裏。
知道宋婉兒最關心的事情,他忙道:“小姐不必擔心,殿下很好;雖幾次死裏逃生,但好在都有驚無險。”
死裏逃生?宋婉兒咬了咬唇,“他現在人在哪裏?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殿下剛處理完揚州的事情,現在正趕往蘇州!屬下是特意回來給小姐送信的,殿下還吩咐若是小姐方便的話,想請小姐采買一些傷藥,另外毒藥和迷藥也想要一些!”
毒藥?竟真的這般危險?
阿澤她是知道的,從來不屑於用這些下作手段,可見情勢有多麼危急。
此刻,她竟有些恨皇上。
明知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卻還要讓自己的兒子去做這些事情。
誰知道那些人窮途末路之時,會怎麼對待阿澤?
他怎麼忍心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怪不得娘娘一直心思鬱結,她怕是早就看穿了皇上的真麵目了吧?
“放心,我一會兒就叫人去準備!”
宋婉兒壓下心中的不舍與擔憂,男兒誌在四方,既是阿澤願意做的,她自然要盡全力支持。
“你不要住在這兒了,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收拾間屋子;其他的先不急,待你養好傷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