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很果斷地讓人去報了官。
人有逆鱗,觸之必亡。
她的逆鱗便是母親。
回到雲裳院,宋婉兒覺得心裏有一股戾氣無法抒發。
想到母親的死因,她嘴角泛起笑意,“花棠,你去將宋可兒帶回來!”
既然這麼久還沒吊出背後之人,那宋可兒也不必再活著了。
那笑意令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花棠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什麼樣的笑容啊,讓人見之遍體生寒。
而此時的宋可兒正在跟俞氏拉扯。
因為俞氏愛上了賭錢,不僅又將宅子輸掉了,甚至還將宋可兒也一並輸給了賭坊。
宋可兒雖然不算頂尖美人,但好歹也是清秀佳人;更何況還有一個郡主的頭銜在,還是有些價值的。
起碼到了青樓後,宋家養女和郡主的身份能令她增色不少。
是以,賭坊的人故意設了這個局,就是想著能將宋可兒弄到手。
俞氏不知是局,自己鑽了進去;此刻也是怕死的很,直接就想拉了宋可兒去抵債。
宋可兒哪裏肯,她自進了宋家便沒再受過罪,自恃高貴,豈能甘心如此被人輕賤。
俞氏早就該死了,留到現在已是她的仁慈;既然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她這個當女兒的心狠了。
宋可兒發了狠,掙紮間將藏在袖中的匕首捅進了俞氏的肚子裏,一下一下又一下。
溫熱的血濺在她的臉上,她像被燙到了一般,放開匕首,呆呆地看著已經倒在血泊中的俞氏。
“不怪我…不怪我,是你自己找死……”
她們的宅子本就偏僻,又加之母女倆平日都自恃身份,看不起左鄰右舍;是以這麼大的動靜,竟也無人察覺。
花棠到的時候,宋可兒正在挖坑,準備將俞氏的屍體埋進去。
嘖,殺了人竟一點都不慌張,這些京城的嬌小姐都怎麼了?
她以為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是見血就暈的慫貨呢,萬萬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膽大的。
她輕飄飄落地,對著宋可兒肩膀處狠敲了一把;隨即將之扛在肩上,幾個飛躍回了宋家。
暗黝黝的地牢裏頭,宋可兒被水潑醒。
睜開眼睛,便看到端坐在前的宋婉兒。
她朝四周看了看,發現牆上掛著的全是血跡斑斑的刑具,不禁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姐姐若是想見我,不必用這種方式;隻要你說一聲,我便自己回來了。”
宋婉兒也懶得跟她繞圈子,直接問道:“宋可兒,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宋可兒眼神躲閃,“姐姐是不是在外麵聽了什麼閑言碎語?母親的死是意外,她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