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肚子火的宋婉兒挺著臉上的巴掌印笑眯了眼睛。
惠雅公主見了她的笑,總覺得有點滲的慌。
遇上宋婉兒之後,她便屢屢受苦受難。
不是被抽鞭子就是被打,上回碰見貴妃,腿也跪壞了。
這幾人就是她的克星,連母後都被禁足,她心裏恨的咬牙切齒但又拿她們毫無辦法。
宋婉兒笑著道:“公主可還有什麼指教?若是無其他‘要事’,請恕貞嫻告退!”
皇後被禁了足,惠雅公主也算嚐到了人情冷暖,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的囂張氣焰了。
她隻能忍著氣,看著宋婉兒揚長而去。
褚玉蘭再一次懊惱自己的失策,不曾想宋婉兒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
惠雅公主苦笑,“表姐,你何苦去招惹她?她得貴妃娘娘寵愛,連我都不敢再隨意對她出手了…”
上回她不過隨口說了貴妃娘娘幾句,父皇便罰她在禦花園跪了整整一日,還牽連母後被禁了足…
惠雅公主的神色黯淡,如今她才知母後處境之艱難。
都怪她任性妄為,連累了母後。
“我不過是心有不平罷了!姑姑貴為皇後,卻連一個小丫頭都整治不了,豈非可笑?”
褚玉蘭挽住她的手臂,“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大概很快就要出宮了,你自個兒在宮裏一切小心!”
福海也沒想到以惠雅公主的刁蠻性子會這樣輕易放過宋婉兒,他心中暗道可惜。
本來還想看一出狗咬狗的戲碼,結果愣是變成宋婉兒大展神威。
他搖搖頭,轉身回了乾清殿。
他卻不知寒露正巧瞧見了這一幕,回昭華宮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趙紫煙。
趙紫煙站起身就要出去,卻被單嬤嬤攔住,“娘娘不可!近來宮中的眼睛本來就全盯著你,此時出去豈不是將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宋小姐沒跟您求助,顯然是自己可以處理,您應該相信她才是!”
“求助?她怎麼求助?”婉兒這事兒沒傳出半點風聲,是誰將她召進宮來的不是顯而易見?
且,怎地這麼剛巧就被惠雅撞上呢?福海那狗東西,看來也是膽兒肥了!
趙紫煙狠狠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心中打定主意要找機會狠狠處罰他。
“娘娘,您覺得陛下為何會突然將郡主宣進宮來還不讓人知曉?此事或許牽扯甚廣,不明原由之前;娘娘還是不要冒然插手的好,以免令郡主的處境更加險惡!”
單嬤嬤也憂心,但她下意識的反應是先護好娘娘,其他的隻能延後再說了。
“你說的也是!”以婉兒的性子,或許的確不希望她插手,趙紫煙隻得暫且作罷;但該收拾的人,還是得收拾!“你去將福海給本宮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