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的家人也幾乎被迫害殆盡,剩下的人也有如驚弓之鳥,平常都東躲西藏不敢冒頭;這次若是不成,以後怕是更找不到他們了。”
宋婉兒思考了好一會兒,覺得有把握能將人找到才道:“父親,找秦家人之事便交給我吧!既已出手,就絕無再讓他逃脫的道理!”
她想了想,又提醒道:“對了,大伯母與韓夫人甚是熟稔,若是大伯母能說服韓夫人助咱們一臂之力,必會事半功倍。”
宋天辰卻皺了眉,婉兒的語氣明顯帶著冷意。
若隻是尋常交好,婉兒不會如此計較,顯然其中定然另有貓膩。
不說從前如何,近小半年來宋家與韓家說是勢同水火也不為過。
大嫂卻為何還會與韓夫人交好?
還有,她與韓夫人究竟對婉兒做了什麼,才令婉兒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
“嗯,我會與你大伯說說!你真能找到秦生的家人?”隨後又解釋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有任何閃失!”
宋婉兒道:“父親放心,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的。”
見女兒如此,宋天辰心裏生出一絲疑惑。
似乎從去年女兒死裏逃生醒來之後就變了許多,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沒有從前天真嬌俏,反倒時常露出一種曆經滄桑之後的透徹。
且,她還多出了許多連他這個父親也不知道的秘密,手段也頗為狠辣。
近一年來,招惹過她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雖然不乏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可女兒的行事風格卻著實與從前大相徑庭……
宋婉兒不知道宋天辰心裏已對她起了疑,惦記著秦生之事;她出了外書房,匆匆出了宋府。
宋天辰到底還是不放心,派了人暗中跟上。
宋婉兒又到了城隍廟,這次她徑直走到菩薩身後的一盞蓮花燭台邊,按下了燭台的第七片花葉;而後菩薩的後背竟緩緩而開,露出底下的台階。
她又等了片刻,才緩步而下。
地下燈火通明,跟廟裏的荒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底下人來來往往,各司其職;宋婉兒做為一個外來者,竟無絲毫膽怯。
她走到一個奮筆疾書的青年身前輕輕敲了敲桌子,“我是宋婉兒,來找你們主子!”
青年抬起頭,略有些迷茫地看著她,“咦,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你認識我們主子?”
宋婉兒笑了笑,“自然!我與你主子有舊,想請他幫我個小忙,不知小哥可否帶我過去找他?”
就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畢竟他們有許多年未見了。
甚至前生,直至她死,他們都沒有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