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宋婉兒要去參加公主府的賞荷宴,魯予澤倒是沒覺得意外。
他家婉兒本來就是個比較重情的人,嘴上說的再強硬,也掩飾不了她心軟的事實。
倒是雪怡和親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消息屬實嗎?沒聽說過有哪國求娶的啊!”
“不確定,目前隻是收到一些風聲罷了,隻是…”
宋婉兒輕歎,“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若不是有人動了那個心思,也不會傳出這種流言;況且,皇上對雪怡一直就好的很反常…”
對華研公主皇上一慣不冷不熱,對自己的女兒也向來不假辭色,反倒對雪怡可謂有求必應;這不是另有所圖,又是所為何來呢?
雖然她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偏差,但雪怡被迫和親這事兒卻是一直壓在她心裏的,她絕不可能記錯!
“要不,我回頭去探探父皇的口風?若父皇真打這個的主意,我定會勸服他的!”
魯予澤口氣很是堅定,“咱們泱泱大國,哪裏需要以和親來維持表麵的平和,一定是搞錯了!”
宋婉兒也希望是自己搞錯了,不過,這事兒由阿澤去挑破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一個不好,還容易引火上身。
皇上本來對阿澤的態度便曖昧難明,這時候撞上去,不是明擺著告訴皇上阿澤在時時關注宮中的一舉一動嗎?
作為一個帝王,他豈能容忍這種事情?
宋婉兒果斷道:“不了,你我終究是做不了主的,我會提醒雪怡,她要怎麼做,咱們就管不著了!”
總歸是雪怡自己的事情,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想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宋婉兒舀了勺粥喂過去,“好了,快吃!我可是熬了一早上呢!”
魯予澤張嘴把粥吃下,正要開口誇讚,就聽得門口傳來討厭的聲音,“三哥可真是好福氣,能讓貞嫻郡主親自下廚,不比弟弟,當初……”
魯予誠摸了摸空蕩蕩的袖子,“當初哪怕為郡主斷了條手臂,也沒換來人家半個眼神,真是羨慕三哥的豔福!”
一旁的大皇子魯予晉拍了拍他的肩,“別說你,就是為兄也羨慕的不得了!”
兩人攜手入內,將魯予澤上下掃了一遍,“不是說三弟傷的不輕嗎?怎的看起來唇紅齒白,這臉色比起我們也不遑多讓啊!”
宋婉兒站起來福了福身,“給兩位殿下請安!”
魯予澤則是一臉不悅,“大哥和四弟怎地不說一聲就來了?這些個奴才,真是越來越憊懶了,連人進府都不知道通稟;萬一怠慢了貴客,看本殿不活剮了他們!”
枉他們二人也讀過聖賢書,竟是不請自來,當他府邸是他們可以來去自如之地?
大皇子伸出食指點了點他,一臉無奈,“你呀你呀,還跟個孩子似的,不高興就甩臉子!”
“我是你哥,聽說你受傷了,來瞧瞧你,難道還要遞上拜帖不成?至於那些個奴才,你也別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來回話的!”
話倒是說的很漂亮,還恰到好處地體現了兩人的親昵,隻是魯予澤卻懶得配合他的兄友弟恭。“那大皇兄還真是威風,連我府上的奴才也能使喚了!”
跑來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他可是知道他曾經在婉兒麵前挑撥離間的。
魯予晉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如此油鹽不進,竟是半點麵子都不給他,莫不是以為父皇還會如從前那般對他寵愛縱容?
他撇了眼一旁的宋婉兒,要說起來也是三弟自己找死,非要跟宋家扯在一起,現在可不得一起吃瓜落嗎?
“三弟傷著身子,心情不好,我不與你計較!”
“那還真是謝謝大皇兄的寬宏大量了!”魯予澤翻了個白眼。
這蠢貨,準是被魯予誠那廝忽悠來的。
看著聰明,怎麼就老被人當槍使呢?
魯予誠笑了笑,“大哥和三哥的感情好的令弟弟都嫉妒了。”
他看了看魯予誠吊著的手,義憤填膺道:“不過,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當朝皇子,真是自尋死路!”
魯予澤挑眉,“四弟對刺客的身份很好奇?此事該不會與你有關吧?”
這時候巴巴地找上門來,說不定這廢物點心真跟這些人有淵源呢!
“三哥說什麼呢!”魯予誠一臉受傷,“你我兄弟素來和睦,又無什麼深仇大恨,我何至於買凶傷你?”
若真要買凶,又豈能隻讓他受這麼點傷,他巴不得他被捅死!
還有宋婉兒這個貪慕虛榮的小賤人,也一並弄死了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