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五公主莫名的好感,宋婉兒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雖然她暫時沒有在五公主身上發現什麼惡意,但也絕想不到五公主能為她做到這一步。
隻知道沒過幾日齊墒二皇子與魯予誠就鬧的不可開交。
於他們來說,這自然是好事。
然而,不等她查明原因,老太太就帶著蘇家人找上了門。
恰巧宋天辰有事外出不在府內,她吩咐管家派人將宋家大伯請來,才出麵相迎。
老太太見到她自然是滿心不喜。
雖心裏懼怕她的手段,卻也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她什麼也不敢做,頓時膽子也大了不少。
“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去將你爹叫來!”
若不是這賊丫頭,她現在還住在丞相府,擺著丞相母親的派頭。
哪像現在,尋常人都不上門,更別提那些達官貴人了。
以往什麼好事總落不下她的帖子,現在也無人相請了,真是每每想起都氣的心肝兒疼。
宋婉兒沒理會她的惡聲惡氣,恭敬地屈了屈膝,“祖母來的不巧,父親外出了,不如您改日再來?”
有一段時日沒收拾老太太了,眼看著脾氣又長起來了。
或許該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免得時不時就出來惡心她。
老太太總覺得她的眼神不懷好意,但當著外人的麵,她不想露怯。
“混賬東西!你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丞相府輪得到你做主嗎?”還想趕她走,沒門!
“我問你,你是不是把芷蘭送進府衙了?那可是你親姑姑,她被外人欺負了;你不光不護著她,反倒任由她被人作踐,你是何居心?”
想到女兒哭訴的那些,老太太愈加義憤填膺,“她嫁妝鋪子裏的人都是我給的,你憑什麼收回來?你以為當個皇子妃就能上天了?”
“別到我跟前來耍威風!不孝不悌的孽障,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看來祖母又發癔症了!”宋婉兒叫來幾個婆子,吩咐道:“你們先扶老太太到偏殿歇著,拿上父親的名帖,去請太醫來給她瞧瞧!”
而後她親手給蘇老太太奉上熱茶,“讓您看笑話了!祖母這癔症時好時壞,我們也隻能由著她了!”
這養氣的功夫,連宮裏的娘娘也該自歎弗如了。
瞧她半點不掩飾的模樣,蘇老太太便知道宋家她可以做主了。
想來宋天辰對宋芷蘭的耐性也到頭了,否則又豈會任由女兒行事?
隻是她到底走了這一趟,該說的還是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