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謝殿下!”
旁邊牢房的付春香迅速爬了過來,“殿下,之前宋小姐也說過要幫我的,求殿下救我出去!”
誰能知道她隻是猶豫了一下,想給自己多加一些籌碼就已經事發了呢!
但即便如此,看在他們付家曾經全心全意為宋家當差的份上,宋家也該搭救她呀!
她不想死!她以為在四皇子府裏受盡冷遇就已經夠悲慘了,萬萬沒料到竟還有被處死的可能!
早知如此,當初她又何必要博這場富貴?
魯予澤半個眼神都沒給她,徑自出了牢房,拿著證詞走了。
褚公公讓人將付春香提溜出來,陰森森地道:“都怪你把殿下惡心走了,咱家今兒便好好伺侯伺侯你!”
“不!”付春香拚命掙紮,卻掙紮不出既定的命運——從背叛舊主的那一刻,就已注定好的命運。
將淒厲的慘叫拋在身後,魯予澤拿著證詞回乾清殿複命。
宣華帝看完所有的證詞,又噴出一口血。
好啊,這就是他的好兒子!
那個表麵懦弱的兒子,實則心機深沉,早就算計著要謀朝篡位了!
“父皇,您切莫動怒,保重身子要緊啊!”
魯予澤又是撫背又是遞水的,急的團團轉,“來人,快請太醫!”
宣華帝拍了拍他的手,“別大驚小怪的,朕沒事!”
而後他麵容冷酷地道:“朕不想再看見他了,與他有牽連的,也都處理了吧!”
魯予澤躊躇了一瞬,轉身跪在地上,“父皇,兒臣知道四弟傷了您的心;但虎毒不食子,求父皇饒他一命吧!”
宣華帝想不到他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倒為那不孝子求情…
若他沒記錯的話,他們倆可一向不和,平日裏也是針鋒相對。
“你可知他對朕下毒?你要知道朕不僅是你們的父親,更是君王;朕一旦出事,齊墒幾國定會聯合起來將大宣吃下;到時候必將生靈塗炭,你我都會成為千古罪人!”
宣華帝痛心疾首地道:“你讓朕如何麵對大宣百姓,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父皇,您說的這些兒臣都明白,但兒臣也知道父皇自有上天庇佑,定不會被這些小人伎倆算計!父皇畢竟生養他一場,處死他固然能解一時之氣,可父皇卻難免被人質疑…”
魯予澤磕了個頭,“兒臣也是擔心父皇被人非議,若父皇無懼,那兒臣自然無有異議!”
宣華帝黑了臉,好半晌之後,才很是不悅地道:“罷了,便依你之言吧!改為幽禁王府,永世不得出!”
魯予澤又磕了個頭,“兒臣謝過父皇!”
待人出去之後,宣華帝不複剛才的冷硬,眉目也帶了些柔和。
這個兒子啊,雖然不會討好他;但卻是個實心眼的,全心全意為他著想。
想到他為那個孽障求情,宣華帝又點了點頭,對兄弟也是有情有義,當為太子。
他打開抽屜,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詔書,拿起玉璽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