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葵之微微皺眉,“這位先生?你還好嗎?”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立馬又被笑意覆蓋。
“阿葵,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好傷心啊。”
曲葵之沉默了一會兒,麵前男人俊俏的麵龐,漸漸和記憶中那個被雨淋濕可憐巴巴的男孩重合在一起。
“思問,是你?”
她頓時欣喜若狂。
“這才幾年,你變化好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邢思問點頭,“是我。”
曲葵之感慨。
“那時你還是個可憐小狗,如今這,嘖嘖嘖......和你講話都有壓迫感啦!”
邢思問,是她在高中時期認識的人。
初見時,他手裏抱著一把吉他,麵前擺著吉他的包,裏麵放著幾張少得可憐的紙幣。
他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路過的每一個人,乞求眾人能為他的歌聲停留。
當時的曲葵之聽了他的歌,隻覺得一言難盡。
他又要生活,但又不肯和生活妥協,唱出的歌太有自己的風格了,不符合大眾的胃口。
便給了20塊鼓勵錢就離開了。
兼職下班的時候,下起了大暴雨。
她朝窗外看去,看見邢思問門口,渾身被雨淋得濕濕的,可憐極了。
曲葵之拿了共享雨傘給他,他直接當場倒下了,才知道這人發著高燒。
她聯係不上他的家人,便將人帶進了便利店,給他吃了藥。
後來也就慢慢認識了。
和他的相處中,曲葵之大概猜出了他身世的不平凡。
談吐舉止,還是那雙幹淨的手,亦或是對生活一無所知,都是證據。
邢思問笑著,“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還是我,一點也沒有變。”
曲葵之打趣道:“我沒有開玩笑,長得越來越帥了啊,旁邊那些名媛千金都在看你呢。”
邢思問身高優越,但沒有邢北陌高,西服剪裁得當,隱約透出肌肉輪廓。
一眼看去,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
眉眼和邢北陌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但沒有他眉宇透出的那股狠勁兒,以及周身那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邢思問總是掛著一臉的笑,笑意又好像不達眼底。
邢北陌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天生就有一種王者氣勢,一出場其他人都暗淡了。
曲葵之對邢北陌的濾鏡很重,想起他時眼裏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對了,你也姓邢?太巧合了吧。”
曲葵之好奇。
邢思問應了一聲,笑得開心,一把湊過去攬著曲葵之的肩膀。
“是啊,隻不過我們是分家,不和本家有交集的,要不然你以前就能見到我了。”
他這麼一摟,姿態有些親昵,那些還在虎視眈眈的名媛千金立馬就被勸退了。
曲葵之在這宴會廳是惹眼尤物一般的存在,已經拔高了顏值的水準。
這男人都和她這麼曖昧了,眾人自然知道沒戲,紛紛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畢竟,顏值沒有曲葵之高,不敢輕易挑戰。
“哎呀這麼多年不見,你手勁兒怎麼這麼大,快放開了。”
曲葵之有些不自在被人這麼擁著,立馬撤開了一些距離,找了個他手勁兒大的借口。
邢家的事情她也隻是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