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對。
“你怎在這兒,田助呢?”
自己肯定沒走錯門,這不是田助家嗎,怎的住著杜潺這貨。
“你不會是把他給殺了吧。”薑詞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想起了自家快被杜潺給搬空了的包裹,覺得這人要真做出這種鳩占鵲巢的事,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話落,薑詞突然感覺有點冷,忍不住想去搓手臂,才發覺自己還被禁錮著。
“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鬆開。”薑詞忍不住想把眼前的人一腳踹開,可這人死重死重的,她這內腑痛的慌,一時竟使不上勁兒。
此話一出,不知為何,更冷了。
“你也曉得男女授受不親。”一陣若有若無的磨牙聲,聽得不甚真切:“夜半三更,偷偷溜進一孤身男子房中,這也是你能說出來的話?”
這叫什麼話,她送個銀票,整的跟偷情似的。
薑詞氣惱,想要強行掙開杜潺的手,一運氣卻是疼的更厲害,喉中一甜,一股血腥味兒漸漸彌漫開來。
輕咳了兩聲,薑詞苦笑。
這些天,自己這血吐得愈發頻繁了,這被杜潺一氣,竟是沒忍住。
一陣風起,杜潺已然不見了身影,隨即,房中驟亮,杜潺托著油燈放到床頭,跳動的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放大在牆上。
怎麼會這樣。
杜潺一把抓過薑詞的手,指尖搭在手腕上,時不時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回事。”杜潺的眉間帶上了少有的陰沉,燭光下,薑詞白皙的手腕上,一條條黑紫色的紋路逐漸向上蔓延,密密麻麻,甚是可怖。
薑詞皺眉,死命的抽著手,杜潺不敢用力,輕鬆被掙脫。
【富貴兒,快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怎的我這一身內力,一點都用不出來了。】薑詞心裏也是急得慌,根本無暇理會杜潺。
陳知影什麼身份,那可是臭名昭著的魔教頭子,這要是沒了這身碉堡的武功,還不是隻有任人拿捏的份。
別的不說,沒了武功,她還怎麼殺東方尚。
薑詞發愁,再次後悔自己臨走前為什麼沒在東方尚身上補一掌。
【前幾日你在江源門過度耗費內力,催化了蠱毒,和你身上的內力產生了衝突,沒什麼大礙。】富貴兒平靜無波的回答。
薑詞鬆了口氣,雖然感覺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怎麼樂觀,但富貴兒都這麼說了,那應該確實是沒什麼大——【隻不過是快死了而已。】富貴兒趴在床腳,淡定的翹著腿。
“咳咳咳——咳咳咳咳——”薑詞猛的咳了起來,口中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流著。
杜潺手一抖,驚慌的扶住薑詞,一手從懷裏抓了兩個瓶子出來,磕掉瓶塞,倒出一把藥丸,顫抖著手,看也不看的就往薑詞嘴裏噻。
薑詞想要製止,一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聲,清甜的藥香便漾滿了口腔,下意識的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