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走。”薑詞心一橫,果斷攔在藍赦麵前。
“為何不能?”這下輪到藍赦奇怪了。
看這一年的情況,這女人應該是巴不得自己走才對,難道——藍赦突然想起方才她問自己煉丹煉器水平的事,目光一沉。
她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薑詞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是麵癱臉了,這般睜眼說瞎話的都不帶臉紅的:“有人要對你不利。”
薑詞認真臉:“呆在天劍門最安全。”
“有人對我不利?”藍赦一愣,意味深長的看著薑詞:“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比你爺爺還要強上不少,要打我的主意,我還想不出來這世上有哪個這麼不要命的。”
藍赦一身傲氣,薑詞看他這臉上的自信,心中默默吐槽。
所以你這麼碉堡原劇情裏為什麼會死?
薑詞很想這樣直接問出口,卻怕此人當自己是中邪,捆巴捆巴一把火燒了。
“你就這麼放心的走了?就不怕我對賀家動手嗎?賀天涯那家夥不過區區練氣十層修為,本姑娘若是有一天不開心不想找證據了,說殺,隨手也就殺了。”薑詞蠢蠢欲動的作死屬性又開始顯露。
藍赦淡笑,挑眉看她:“小涼峰的弟子說,陸長老心疼生靈,連雞鴨牲畜都未殺過,如今殺起人來竟是這般幹脆?”
聲音裏明顯的不信。
薑詞無語,還能有這種說法。
以前的陸音來確實不食葷腥,不過是不喜這些罷了,你見過哪個冷若冰霜的仙子讚不絕口的啃鴨腿的嗎?完全不符合形象。
“兩者怎可同日而語,口腹之欲可擱置一邊,父母大仇,怎能不報?”薑詞咬牙,使勁往自己臉上抹黑。
“這簡單。”藍赦突然一揮手,薑詞腦袋一暈,瞬間感覺自己身上多了點什麼:“給你下個咒,這便不怕了。”
藍赦神色不明的笑了笑,下一秒瞬間消失不見。
【憋死小爺我了。】藍赦消失的一瞬間,大頭兔子翻滾著出現在薑詞麵前,使勁扯著兔耳朵,滿麵悲戚,一臉惆悵的看著天:【遙想小爺我上次被關禁閉的時候,我爺爺還是一頭黑發——】薑詞暗自翻了個白眼,爺爺一頭黑發,難道你這一身白是突然變異的?
不去理會他,薑詞就地坐下開始打坐,眉頭越皺越緊。
【富貴兒,快幫我看看,你家隊友被人給下咒了。】薑詞愁眉苦臉,這藍赦真不是個東西,下注什麼的,一聽就寒毛直豎。
富貴瞪著大眼,繞著薑詞溜達了一圈。
【我覺得吧。】富貴斟酌著語氣:【藍赦可能是在詐你,這個世界絕不可能存在小爺我都感應不到的術法。】富貴信誓旦旦的說著:【我拿我高貴的兔爪發誓。】【是嗎?】薑詞並沒有很開心:【你說我現在就開始考慮菜譜是不是有點早?等我身上的咒術爆發出來,你自己燉自己怎麼樣?】【咳。】富貴兩隻兔爪一拍薑詞肩膀:【都是兄弟,何必呢?要不然咱們跑路吧,也不差這一個任務不是。】前一秒還在豪言壯誌的富貴瞬間慫了,日常開始打退堂鼓。
【不行,門都沒有。】薑詞一擺手:【這個世界跟天堂似的,不撈夠了再走,我死都不會甘心的,再說了,就算任務失敗,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慫個什麼勁?】薑詞鄙夷:【想想那些天材地寶,想想藍赦的那身裝備,我這身份條件這麼好,就這麼走了多浪費,你瞧瞧我這一戒指的寶——】話說一半突然一頓,薑詞搜尋著自己的儲物戒指,看了一邊沉默不語的富貴兒。
【親,要不要解釋一下?我這一戒指的寶貝都哪裏去了?】嗨,那個,富貴顧左右而言他:【你覺得剛才藍赦離開的身法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有沒有興趣?】【確實很神奇,想學是當然想學的。】薑詞微笑:【所以——我東西呢?】【你看你這說的。】富貴戲精上身似的一拍大腿:【咱倆誰跟誰呀,計較這些做什麼?我這不是看那男人不好惹,提前囤點,靈契隨時準備跑路嘛,】富貴毫不猶豫的給自己找借口,雖然明知借是借口,薑詞卻依然覺得很有道理,就在他琢磨著怎麼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多撈點好處的時候?突然有人急匆匆的,出現在薑詞麵前,“長老,不好了,小泥鰍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