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身素衣、麵容嬌美的女子滿臉淚痕,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公子,求您發發善心,買下蓮蓉吧,待蓮蓉好生安葬父親,定為公子當牛做馬以報公子大恩。”
多麼熟悉而經典的劇情。
薑詞眼前一亮,神識在女子身上一掃,卻發現這居然隻是個凡夫俗子。
這倒是奇了怪了,她還當是月狐那家夥出來上演一場苦肉計,白白興奮了許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劇情中月狐最喜歡用賣身葬父這招,來騙有些修為不好手到擒來的修士。
見不是月狐,薑詞略感無趣,隨手在女子手裏塞了一錠銀子,轉身就要離開。
那女子麵上一喜,卻是拉著薑詞依然不鬆手:“公子可否等小女子安葬家父,定永生永世追隨公子左右。”
“不必了。”薑詞果斷拒絕。
自己行走江湖帶個累墜算怎麼回事?
“公子。”那女子見她要走,竟是不依不饒的又纏了上來。
薑詞:……有被氣到。
若不是懷疑月狐還藏在暗中,經營的形象不易崩壞,她一定給這蹬鼻子上臉的女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姑娘。”薑詞無奈地看著她:“在下已有心悅之人,身邊再跟著姑娘著實不太方便,姑娘還是拿著這些錢,安葬令尊以後,置辦個小房子,找個穩定點的活計好好生活下去。”
薑詞說著一把拉開女子的手,卻見這女人依然不依不饒的伸手,頓時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突然眉頭一皺。
“你剛才說——你叫蓮蓉?”薑詞抓著女子的手微微一緊。
這個名字……仔細想想,確實是相似的可怕呢。
女子一愣,看著薑詞捏在她手腕上的手,羞澀地低下了頭:“是的,公子,小女子名為蓮蓉。”
“哦——”薑詞意味深長的奧了一聲:“我在瀟湘茶館等你,安葬好你的父親,便來茶館找我。”
薑詞深深看了她一眼,鬆開了抓在她手腕上的手。
“小女子定會盡快辦完,不會耽擱公子太長時間。”蓮蓉驚喜說道。
“嗯,不急,本公子等你,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就叫——容蓮兒。”
“容蓮兒。”女生念叨著這個名字,欣喜的朝薑詞磕了個頭:“謝公子賜名。”
“去吧!”薑詞朝她揮了揮手,邁步朝茶館的方向走去。
容蓮兒見她離開,看了眼地上已經開始散發臭味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有心想要請人隨便處理了,下意識看眼茶樓的方向,終是耐著性子著手操辦起來。
瀟湘茶館。
【你怎知道她是容蓮兒。】自從知道身邊可能有變態監視著,這兩天富貴兒就一直隻聞其聲不見其兔。
現在的容蓮兒可和劇情中描述的那個嬌滴滴的病美人完全不一樣,連他都沒有察覺出此女身份。
【很簡單。】薑詞輕抿了口茶:【這個大陸上已知的擁有玄陰真體的人,似乎隻有一個,還恰恰出現在這裏。】薑詞方才不小心探上她手腕時,簡直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容蓮兒,賀天涯後宮之一,大陸唯一已知的一個玄陰真體體質,為賀天涯後宮裏心思最深沉的一個。
月狐心思多,完全是狡猾,而容蓮兒,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實則才是這裏麵擅長耍心機的狠角色。
原劇情中,已達合體期的賀天涯到天劍門找陸音來挑戰,在山下的小鎮裏遇見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容蓮兒,一眼便認出此女是玄陰真體,天生的爐鼎,便起了心思將其收入後宮。
作為一個爐鼎,隻能修煉雙修功法,但賀天涯生性多疑,隻利用容蓮兒的體質,恐其異心卻從不教她修煉,一直到陸音來死,容蓮兒都沒有半點修為。
盡管如此,容蓮兒卻是賀天涯的後宮團裏最攪風攪雨的一個,她深知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賀天涯那群老婆們隨便動動手都能要了她的小命,隻有賀天涯的重視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深知這一點的容蓮兒對賀天涯基本就是言聽計從,在這一堆的修士女人中,最能滿足他的大男子心裏,把賀天涯這個人拿捏得清清楚楚,甚至差點把賀天涯和他的大老婆給攪和崩了,卻依然無人發現是她在中間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