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任由一個如此可怕的變態監視了自己那麼久,她的事,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薑詞後悔沒有聽富貴的話,在遇到藍赦的第一時間,跟著富貴跑路,而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寶物起了貪心,【富貴——】薑詞聲音微顫。
這個時候,她似乎隻能指望富貴了。
本是自認為可以倚仗在修真界橫著走的那些個寶物,在此時似乎都已經變成了浮雲。
連寒霜劍都可以拿走的人,留在戒指裏,那些被他看不上眼的東西,又能傷到他幾分。
“殺賀天涯就等於和我天劍門作對,諸位可是還要一意孤行?”藍赦視線裏帶著和善的笑,掃過薑詞的時候,微微停頓的那一秒,讓她忍不住後退兩步。
這人居然還用天劍門的旗號用上癮了。
薑詞腦中迅速思量著對策,見藍赦越靠越近,一咬牙,幹脆不管不顧地扔出一個殺手鐧:“嗬,你倒是好心,卻不知你一心想救的這個人,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吸幹你,把你當成墊腳石,一步一步,越踩越高。”
憤怒吧!
暴躁吧!
快來問我原因吧!
總之,先拖住,等那隻不靠譜的兔子浪回來,她就有救了。
果然,藍赦聞言,表現的非常感興趣,隻是這看著怎麼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就像早就知道賀天涯對他的這些險惡用心似的。
不是吧……
看著藍赦樂嗬嗬的笑臉,薑詞試探問道:“你知道……賀家的這些打算?”
神經病吧!
知道了還救他,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當然知道。”藍赦嗬嗬一笑:“這點小把戲,都是幾萬年前本公子玩剩下的,自作聰明的凡人。”
藍赦說著,冷冷瞥了地上的賀天涯一眼,各種不屑一顧,各種高冷孤傲,但看在薑詞眼中,此人宛若一個智障。
知道還救,還是不遠萬裏出遠差的那種,還因為他和自己作對。
果然是個變態吧,是吧?是吧?
“已經很久沒人和本公子玩這種遊戲了,賀家的人有這個膽子,本公子樂得和他們玩上一玩,修真無歲月,這麼多年,本公子也是無趣的很,不過——”藍赦說著,視線饒有興趣地落在了薑詞身上:“現在,似乎有比賀家更有趣的玩具了。”
一陣惡寒中,薑詞抱著手臂後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我警告你啊,本公子不喜歡年紀大的,你自重啊!”
薑詞一邊說一邊後退,幾句話的時間,竟是已經退到了大廳邊緣。
雖然對於已經達到渡劫期以上,掌握縮地成寸術法的修士來說,這也不過就是一步的距離,不過站遠了就是莫名的多了很多安全感呀有木有?
藍赦動作一頓,似乎是認真品了品那個“老”字,再開口卻是已經很自覺的端起了架子:“來來來,小女娃,跟爺爺說說,你是如何知曉賀家要加害老夫。”
薑詞漠然,她就知道這個問題會被追著問。
還有,爺爺什麼鬼,盡管知道這是修真界,但是對麵一個20幾歲的年輕小夥,對著自己又是老夫又是爺爺的,不僅違和,而且欠揍。
但是,薑詞非常有自知之明,眼前這男人就算是閉著眼睛打架,也能把她虐上100遍的。
好女子不吃眼前虧,薑詞眼睛一轉,看著氣氛已經陷入詭異的大廳,一群吃瓜群眾也是滿臉好奇地盯著她看。
薑詞黑線,關你們這些人什麼事了?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這都出人命了,是看熱鬧的地方嗎?
都說修真界的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的,人人都有一顆焊不為死的心。
沒見那邊那個一點修為都沒有,還缺了一條腿的老大爺,已經興致勃勃地搬好板凳準備吃瓜了嗎?
“很簡單,不過——”薑詞硬撐著不能慫:“不過這裏人多不方便,我們借一步講話。”
薑詞認真著藍赦,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目光裏的真誠。
藍赦略作沉思,還沒開口,突然眼前人影一閃,就見那個膽子比她還肥的瘸腿老者,拎了板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了兩人麵前。
“哎呦,兩位這是想換個地方嗎?出門右拐走兩步就是小的的茶樓,那裏清淨,兩位要是嫌這裏吵鬧得慌,可以移步去小的茶館,兩位貴人去,茶水一律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