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這麼嚴實,越是刻意回避的東西,裏麵越是有貓膩。
好奇心薑詞是有的,奈何實力低,人就慫,隻能心中暗自琢磨著,這紀陽到底搞什麼鬼,一邊老老實實的回了房間,盤坐在床上,開始認真打坐。
說到底,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若她現在能一拳撂倒那個管家,這府裏哪還有什麼去不得的地方。
既然現在看不出來什麼東西,她便隻能按兵不動。
這府裏到底有什麼秘密,她沒有真就大膽地去挑戰他們的底線,隻是在富貴某天閑的肝疼,四下溜達了一圈,告訴她什麼都查不出來,隻是這尚書府大半的院子都空著,還在不遠處的樹上發現了兩個監視她的護衛以後,就沒有其他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她當真就如同那紀陽說過的一般,每日隻需在午飯前做好一道魚香肉絲,其餘時間便由她自己安排。
估計連那紀陽派來監視她的人都沒想到,她愣是把一個專職廚娘的生活,過得跟豬一般的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做一道菜的時間,其他時間基本也就飯點出去,有時候連飯點都不出去,幹脆直接在上一餐結束後帶些幹糧回去,然後又是一天不見人。
時間久了,那些監視她的人,反而心生疑竇,有點懷疑這房間裏是不是有什麼密道。
即便是在尚書府,普通的下人也沒有資格獨自擁有一個房間,薑詞休息的地方算是下人中比較好的,是四個人的睡房。
鑒於她一天五分之四以上的時間都在睡覺的“優異表現”,住在同屋的三個下人,不知何時已經被換了個幹淨,新分配進來的下人,她隻知道是三個做雜貨的侍女,其餘也沒多問。
如今薑詞已入練氣期,看到這三人的第一眼,便知曉這三人身手都不一般,問了,她們也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
薑詞對此事心知肚明也懶得問,便也隻當隨口一提,拉著被子倒頭就睡。
怕是她現在這太過於無作為的舉動,反而惹了他們的注意,甚至有次薑詞從廚房做飯回來,發覺這房間基本上被人翻了個遍。
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鬧耗子。
薑詞撇撇嘴,看了眼圍在桌邊喝茶,見她進來還毫不在意地打著招呼的侍女,淡淡的笑了一下。
翻開自己的小包裹,打開那瓶特意準備的胭脂,果然,邊角處被人挖走了一點。
默默地把胭脂盒合上,薑詞把剛剛剛領到的第一個月的工錢拿在手裏細細清點,小聲盤算著。
果然,那三人被吸引了注意力,轉頭見她拿著那幾小塊散碎銀子愁眉苦臉的,不由好奇的走上前來。
“唉。”薑詞太了口氣:“我剛入府的時候,李文大人還有侍衛,千叮嚀萬囑咐我不可亂跑,這府裏規矩比較多,我一個鄉下女子,粗野冠了,生怕出去言行不當得罪了哪位貴人,可這整日整日的呆在房間,太無聊了,我想這兩天去買些紙筆帶回來。”
說著,薑詞把手中那二錢銀子放到一邊,又在包裹裏摸摸索索地掏出十幾枚銅錢,再次陷入了糾結。
那三個侍女見她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對望一眼,互相使了個顏色,紛紛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薑詞瞬間收起一臉的愁容,看了眼屋門的方向,迅速把手上的銅板收起,盤膝而坐。
因為有這些人在的原因,她睡覺時也隻敢躺著修煉,自然是不如盤膝效果好。
這尚書府越來越不對勁,盡早有自保的實力,她才能狠狠地把這裏麵的貓膩給挖出來。
第二日中午,照常做好自己唯一的工作,薑詞回到房間,見有兩個侍女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見她進來便迅速止住了話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著一雙做到一半的鞋子,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