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恨紀陽,為什麼又在太子的陣營裏呆的那麼舒坦,難道你不知道,紀陽其實是太子的人?”
哢哢——隱隱的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一道肉眼可見的細紋迅速蔓延到薑詞手邊。
“你、再說一遍——”
這小子這麼激動,至於嗎?
“八成是。”薑詞沒把話說死,視線在這房間裏掃了一圈。
實在是簡陋的可以,她都不用站起來,頭一扭就看了個透徹。
“沒想到,百花樓居然是他的產業。”劉永寧臉色更沉了幾分,略帶嘲諷的說道:“難怪,那麼輕易的就把那些東西從百花樓要了回來,我當真是個傻子,被人這般玩弄在鼓掌中。”
“嗯……得,這小子還挺謙虛。”薑詞默默汗了一把。
“那個……誰說百花樓是楚天的產業了?”薑詞眨眨眼:“這百花樓明理暗裏都是陶思遠的產業,他手裏的東西,可不會輕易被一個楚家搶走。”
這事情發展的就有趣了。
她如此說著,心中卻也明白劉永寧為何會如此想。
紀陽。
原來紀陽才是隱藏的最深的那個。
劉永寧徹底被薑詞給說懵了,怎麼都理不順。
“開玩笑,那陶老板可是北勝國的皇太子,楚天要是使喚得動這種人物,還用窩囊的一直留著那老皇帝礙眼。”薑詞知道,自己的消息可能是把任務對象給砸暈了。
“北盛國的皇太子?!”劉永寧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薑詞看了半晌,表情越來越精彩。
薑詞自覺自己這個雷扔的不錯,嘿嘿一笑,正想著要不要拯救一下任務對象逐漸崩塌的世界觀,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紀陽是陶思遠的手下,靈犀郡主是紀陽的表妹,看起來關係還相當不錯,而靈犀郡主,是前皇後的親侄女,前皇後又是楚天的親妹妹。
“這……這季陽,該不會是個雙麵探子吧。”薑詞一臉懵逼。
這家夥,簡直厲害了。
“此話怎講?”顯然雙麵探子這一說法,把劉永寧也雷了下,不由自主的就坐直了身體。
剛剛推開新世界大門的薑詞心中那叫一個激動,連忙巴巴的把自己這段時間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給劉永寧聽。
什麼?你任務對象知道了這些事情,會不會破壞陶思遠的計劃?
薑詞表示,隻要男女主在一起——男二個計劃是什麼?自家崽開心就好了,反正陶思遠的計劃也是要失敗回去的。
劉永寧聽著薑詞一點點的講著男二與紀陽不得不說的故事,表情反而淡定了下來。
於是,一場關於陶思遠和那廢物太子的連番大計,各種運籌帷幄中,兩人很快便達成共識。
劉永寧複雜的看了薑詞一眼,心裏默念著計劃好的劇本,出門給那兩個侍衛演戲去了。
此子果然聰慧,一點就通。
除了自己的戲份意外,別個計劃根本沒明白多少的老母親薑詞露出欣慰的笑容,點頭起身,突感一陣眩暈,連忙扶住桌子穩了穩。
對了,這一天下來,她還沒吃午飯來著。
-------------------------------------劉永寧在外忙忙碌碌一下午,滿心興奮地回了小院子,還沒進門,遠遠就見院中濃煙滾滾,心下一跳,暗道一聲不好。
腳下在地麵一點,直接無視了數米外的大門,幹淨利落的就直接翻牆進了院,腳未落地,目光已深沉的將整個院子掃視了一遍,一眼便看到了院中那個叫花子一般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搗鼓著一個小火堆……好吧,小煙堆。
火苗什麼的,劉永寧發誓,他是絕對沒有見到的。
“哪裏來的小賊,居然敢在本大爺的地盤上放……嗯……放煙。”劉永寧抽搐著嘴角,落在那人身邊,伸手抓去。
入眼的就是亂糟糟的腦袋上那幾根囂張的雞毛,劉永寧試了又試,終究還是抓不下去,大手一移,落在那人肩上,稍微用勁,直接連著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
“你怎的把自己搞成了這般模樣?”劉永寧看著薑詞花成一團的臉,艱難將人辨認出來:“我的衣衫,為何會穿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