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三個人,兩個不敢追,一個身負重傷又追不了,眼睜睜的就看著薑詞衝進了房間,順手還甩上了門。
房間裏一股衝天的酒味兒,地上摔著好幾個酒瓶子,一地的碎片,就可知摔瓶子的人心裏有多大的火,地麵貼好的瓷磚,有幾處都被摔出了裂痕。
薑詞視線在這些碎片上停留了一秒便移開,快速將整個客廳搜了一遍,都沒見到向思琪的身影,心頭大急。
“思琪,你在嗎?是我,你在哪裏?說句話。”薑詞焦急的喊著,一邊把能看到的門挨個擰了一遍。
鎖著的有兩個。
“思琪,你在裏麵嗎?”薑詞隨便挑了一個拍了拍門,沒有聽到回音,心頭一跳。
該不會是被迷暈了吧。
薑詞想起那昨天趙家兄弟往自己湯裏下的藥,心裏突然沒底。
擰了擰手下的門把鎖,並不是質量特別好的那種,咬牙狠狠一腳上去,直接把門給踹開。
咣當一腳下去,這門的質量比薑詞想象中的還要差,不僅沒鎖了,連著整扇門都朝裏倒去。
門一倒下,薑詞還沒來得及搜尋一番,就感覺一陣勁風朝自己的後腦打去。
薑詞連忙閃身,險險躲過。
就見一根滾圓的木棍,敲到了她身後的牆上。
可能對方也沒想到薑詞能躲過去,這一手沒留力,巨大的反震力,使她的手再握不住棍子,咣當掉在地上。
此時薑詞也已看清了出手那人,正是她這般翻箱倒櫃要找的向思琪。
薑詞長長鬆了口氣。
這人雖然跟炸毛了似的,但看起來一切都好。
“你打我做什麼?”薑詞一陣莫名其妙。
還下手這麼狠,要不是她剛才躲的及時,換成正常人,這一棍子指不定就直接把人打死了。
“你不用試圖說服我,我是絕對不會自甘墮落留在這裏的。”向思琪驚訝她躲過那一棍子,依然沒敢分心,甚至從身後抽出一把菜刀,橫在身前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
薑詞一陣無語:“誰說我是來說服你的了?”
她這心裏就奇了怪了。
向思琪這警惕心如此之高,當初怎麼的就著了蘇秀秀的道呢?
“你、你——”向思琪一愣,這才冷靜下來,上下打量了一遍薑詞,見她周身上下完好無損,連一點烏青都沒有,更加不信了:“你如果沒有認命,怎麼會怎麼會……”
後麵的話,她如何都說不出口。
薑詞卻是自行領悟到了。
“你看看你這格局小了不是,我不僅完好無損,啥事沒有,我還能有事沒事自己隨便走出來溜達,如果真是你想象的那樣,能有我這待遇?”剛買來的女人不管再聽話,也是得鎖一陣的,這是常識。
聽著門外老周的聲音已經快挪到門邊了,薑詞也不墨跡,走到倒地的門板前,伸手捏住一角,哢就是掰下一塊。
“你你你你——”向思琪目瞪口呆。
同時,被薑詞關上的主屋屋門再次被推開,那老周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臭娘們兒,你給我站住,老子的家也敢闖,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知是不是打的多了,富寧村的人對買來的女人下意識的就看輕了些,動不動就是打死打死的。
見他來的這麼快,向思琪還在看著她發愣,薑詞急了,兩步衝到她的麵前,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菜刀,張口就是胡扯:“我是臥底,聽我的,快走。”
刀都已經被奪走了,老周三人也已經到門口了,向思琪就算是有話也不是時候問了,隻好將一腦門的問號按了下去,心中卻難以抑製地生出了期待與興奮,腦中止不住的就冒出一個念頭。
難道——她是哥哥派來的救兵?
薑詞隻丟了那兩個字出去,向思琪瞬間就想多了,看著薑詞的眼睛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些崇拜。
演的這麼像,她自認為冰雪聰明,卻一點都沒看出來。
薑詞倒是沒注意到向思琪的異常,她這拉著向思琪往外往外走,迎麵就撞上了那個一瘸一拐的老周。
“果然把門打開了,老趙,帶著你們的婆娘趕緊走,等我收拾了這臭娘們兒,再請你們喝酒。”
老周看起來是和那扇門鬥了很久了,這一見門碎了一地,居然也沒生氣,隻是盯著躲在薑詞身後的向思琪目露凶光。
“老周,你這人瞎說什麼呢?”薑詞笑眯眯的看著老周一頭的冷汗:“就你這樣,還對付她?你囫圇個的時候都被人給搞成這樣了,就憑現在一個殘障人士,你想把她怎麼滴?”
薑詞這一張小嘴跟抹了毒藥似的,怎麼惡毒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