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上一秒還處於暈厥狀態的劉子洋猛地睜眼,搖晃著就站了起來。
很好。
薑詞冷笑,猛地一拉他的手腕,哢嚓一聲脆響。
“啊——”
嘭——有人打開房門衝了進來。
正是向揚。
“怎麼回事?”
向揚目光在房中一掃,直接盯在了薑詞的身上,上上下下一陣打量。
薑詞無語望天,這向揚偷聽的這麼沒水平的嗎?
隨後又有幾個警察問詢飛速趕來,見向揚也在,頓時鬆了口氣。
“他想挾持我做人質,好逃出去。”薑詞驚慌的往向揚身後躲:“他想把我打暈,還好我躲得快,他的手打在了牆上,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薑詞指指牆上那道明顯的劃痕,白著一張小臉,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往向揚懷裏鑽:“這個人有暴力傾向,太可怕了嚶嚶嚶。”
這裏幾個都是和向揚一起去過富寧村,專項處理這個案子的,見到薑詞突然柔弱的畫風,一個個都被雷的不輕。
這位可是敢放話和隊長切磋的大佬,說被嚇到了……他們堅決保持懷疑態度。
恩?對了,這兩位的約定的比試,已經比過了?
他們好像記得,老大中午吃飯的時候,有拿手機偷看請柬樣式來著,難不成自家老大真的輸了?
“老大,你們什麼時候比的武啊?”有一根筋的小夥子見沒什麼危險,心下對這個事情好奇的緊,一時沒帶腦子直接脫口而出。
瞬間寂靜了,眾警察一臉無語的看著這貨。
丫的會不會挑時候,會不會?
難得老大笑的這麼蕩漾,這個時候提這茬,你這是故意的吧。
果然,向揚快揚到耳後的嘴角迅速淡了下來。
薑詞把腦袋從向揚懷裏拔出來,看看那焦點中的小警察,恍然點頭,不好意思的朝向揚擺了擺手:“我、我就先回去了,你忙,你忙。”
說完,也不理一眾欲言又止的小警察,念叨著“不合適不合適”,果斷的就出了門。
看著伊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向揚陰沉著臉,盯著那開口的小警察不說話,直盯得他一陣寒毛直豎,許久才反應過來。
“隊長,我這就去自罰兩公裏。”小警察沮喪著臉,果斷表態,見向揚依然那副模樣,咬咬牙又加了兩個字:“負重。”
向揚看起來終於滿意了,把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一指劉子洋:“帶走,關起來,另外,我們接到報案,劉氏涉嫌偷稅漏稅,帶上搜查令,跟我去一趟。”
很快,劉子洋被帶了下去。
不管他再怎麼喊著自己沒有動手綁架,最多隻是有那個心思,不管他再怎麼哭嚎著自己剛才經曆了多麼慘無人道的對待,都直接被人當成了耳邊風。
開玩笑,蘇小姐那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還有一顆大愛之心,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還是眼前這個戴著手銬前科累累的人更可恨一點。
等到眾人浩浩蕩蕩的開往劉氏的時候,多嘴的小警察腿上綁著重重的沙袋站在操練場上,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咋就你這麼聰明呢?這張臭嘴。”
下午,向揚回去的時候,公寓門鎖著,開門進去,也沒見亮燈。
向揚微微皺眉,換了拖鞋朝薑詞房間走去。
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音,房間靜悄悄的。
心頭一跳,向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手上一擰,門果然開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回來過的跡象。
她從租屋收拾回來的行李還在他的車裏,她能去哪裏?
向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租屋,可他也沒向薑詞問過租屋的位置,這個時候上哪兒問去。
下意識的拿出手機,點開那個被置頂的電話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
……
一遍一遍的冰冷女聲如一盆涼水,將向揚澆了個透心涼。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她若突然消失,他連從何找起都不知道。
向揚捏著電話,呆呆的站在空蕩蕩的公寓裏,腦中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把向揚叫醒。
“喂?”向揚機械著動作接過,口中打著招呼,卻是連來電人是誰都沒留意。
“兒砸,你媳婦兒被我接回家吃飯了,你忙完了記得過來——來,秀秀,嚐嚐這個,你爸新學的菜……哦嗬嗬嗬,你喜歡就好,來,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