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辦事是相當高效的,第二天,就有人來接薑詞,說帶她去實習的地方。
車子一路就進了軍區。
薑詞一臉懵逼。
她想過向母會安排她去哪裏學習,卻怎麼都沒想過,自己會被直接送到這種地方。
向揚隻是一個警察小隊長,向父向母從商,想來就是向揚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隻在他們的婚禮上見過一麵的爺爺了。
不管怎樣,有人打點好前路,她又有心學習,混跡邊疆多年的薑詞迅速融入了進去。
和平年代沒什麼戰事,薑詞跟著學了一段時間以後,便轉去為一些特戰戰士調養身體。
大量的訓練讓這些精英的身上多少都帶著點傷,薑詞努力回想了一下藥典,向上麵申請了一批藥材做泡澡養身用,頗有奇效,薑詞的名字也在軍營裏傳了開來。
向母起初沒發現問題,這時間長了,就覺得不是個事兒了。
就這樣在軍營裏呆著,一個月才回這麼幾次,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她這前前後後在朋友圈裏炫耀了不知多少次了,次次都被老佟家的拿著孫女兒的照片懟回去,無力受傷啊有麼有。
向母憂愁,向揚臉上的笑容更是一天天的垮了下去。
那個因為向揚結婚心情好,免去了訓練小灶的小警察這才剛輕鬆了幾天,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自家隊長看自己的眼神一天天的又不對勁兒了,甚至親自監督著和她一起訓練。
這訓練力度一天上一個台階,小警察不堪重負,這旁敲側擊各方打聽,才摸到了那麼一點事情的真相,不由欲哭無淚。
老大你講道理好不好。
小警察一邊“享受”著重來的小灶,一邊想著解決辦法,還沒想出來,就愕然的發覺,自家隊長受傷了!
多少年了,隊長大人遠超於他們的體能,就算是一起訓練,也從沒受過傷,更何況是肌肉拉傷這種沒啥技術含量的。
小警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的一個轉頭就看見了向揚快掩飾不住的開心表情。
他覺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接到電話說向揚受傷了,薑詞嚇了一跳,當即丟下手裏正在清點著的藥材,火速就回了她和向揚的小…額,大窩。
薑詞回到家的時候,正看到向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對上她的時候連忙把笑容斂上,手扶上自己的腿,看著她,臉上肌肉抽了抽。
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薑詞盯著他那表情猜測了許久。
他這是想做一個——委屈的表情?
“怎麼會受傷?”雖然有點好笑,她也沒忘了正事。
上前檢查了片刻,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見她突然起身坐到對麵,看著他不說話,向揚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目光飄飄忽忽的,就是不看薑詞的眼睛。
“哎。”薑詞歎了口氣:“老師說,他可以推薦我去醫學院學習,下個月報道,我準備去。”
醫學院是K市最著名的學府之一,正常人想進都很難,更何況是薑詞這樣的“高齡”學生。
她口中的老師是帶她的軍醫裏德高望重的那位,沒什麼架子,被她那養身的配藥吸引過來,時間久了,也算是一個忘年交。
“K大醫學院?”向揚眼睛一亮,整個人瞬間帶上了一股雀躍的氣息:“那,我可以經常去看你嗎?”
K大醫學院具體怎樣向揚不太清楚,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離家近啊。
他們局裏的法醫,有好幾位都是出自K大醫學院,有時候案情遇到了瓶頸,騎個小電驢就跑K大找教授當場外援助去了,那叫一個方便。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老公大人。”薑詞笑。
在去軍營的第二個星期,她就感覺到學不到什麼實際的東西了,畢竟能碰上的重傷的傷員也基本沒有,嚴重缺乏實踐經驗。
能念書,薑詞還是很興奮的,基礎往往最重要。
和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尹思雨那念一天休息一個月的學習模式不同,這是真正的讀了一次大學。
薑詞很珍惜這個機會,一進校門,整個人都撲到了醫術研究上,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這遠超雲北王朝的醫學理念,加上她被靈力蘊養的大腦,一月一躥升的提升速度,讓人瞠目結舌,就連負責薑詞的導師,都從一開始對薑詞這個走後門的大齡插班生的不滿,變成了對天才的傾心栽培。
不過一年的時間,薑詞就已經在導師的特批下,跟著那些已經畢業的師兄師姐,混跡在法醫外編隊,常年呆在警局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