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能體諒朕就好,朕還有事,就先走了,愛妃好生休息。”
曲浩闊感覺這傅輝月有點不識好歹。
他堂堂一國之君,就算是真寵幸個後妃又能如何?
曲浩闊走的多少有點氣急敗壞。
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
一兩天的時間,他還掀不起什麼風浪,薑詞倒是巴不得他趕緊走,自己好回去補覺……咳,提升實力。
曲浩闊不知薑詞的心思,他惱怒的出了端月宮,把禦膳房主管一頓臭罵,罰俸祿三個月。
禦膳房總管委屈的要死。
他隻是如實稟告了一句,端皇貴妃近兩日食量大增,約是往常的七倍而已。
皇上這一臉興奮的帶人去搜,莫名其妙的回來又是把他一陣罰,這算個什麼事。
-------------------------本是隻想打個盹,不想這一閉眼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一襲藍衫的人,把她從鋪天蓋地的大火中抱了出來。
那人沒說話,薑詞想張口要問,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直到那人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轉身離開,她都沒能看清他的臉。
薑詞是被晃醒的。
睜眼的時候,就見四喜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小姐,你沒事吧,睡個覺怎麼的還哭了呢?”四喜捏著帕子輕輕擦拭著薑詞的眼角:“是不是,皇上他說什麼了?”
曲浩闊來的時候四喜就覺得那陣仗不對勁兒,但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姐了,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倒是讓她放心了不少。
不想這一轉眼就哭了起來了。
四喜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果然和老爺說的一樣,皇上對自家小姐,當真就沒有一點情分。
薑詞在那裏回憶夢中的事呆呆不說話,四喜卻是腦補過多,瞬間母愛泛濫,以至於薑詞晚上爬樹的時候,感覺今日的零食包裹累贅的慌。
“累死老娘了,四喜瘋了,塞這麼多東西。”薑詞嘟囔著把包裹拽到樹上,準備找個牢靠點的樹枝掛上,哪知這一扭頭,正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媽——”薑詞被這一下嚇的魂飛天外,一聲驚呼被人捂回去一半,順勢就被占了個口頭便宜。
“噓——”那人輕聲說著,見她眨巴眨巴眼睛,晃過神來,收回捂在她口上的手。
這人是鬼嗎這是?
薑詞驚魂未定的看著那隻月光下幾乎在發光的手。
她還沒大意到連樹上有人都發覺不了,她敢賭咒發誓,自己來的時候,確認這樹上樹下的絕對沒人。
【富貴兒,你給我個準信兒,這個世界,沒有鬼的對吧?】薑詞心裏發毛。
果然,一如前天晚上那樣,沒有得到回答。這黑衣人絕對有問題,居然能讓富貴兒那個心高氣傲的家夥一見就裝死——薑詞眼珠一轉。
看這人似乎對她沒人麼惡意,如果能拉攏過來,那自己對付渣皇帝和葉紫文的把握就更大了。
都是有光環的,女主去對付男主,她就不信自己加上這個碉堡的黑衣人,再加上富——額……抱歉,富貴兒沒啥用。
她還不信還鬥不過那個半吊子的野生係統。
“那個——”薑詞偷瞄了黑衣人兩眼,突然想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藍鈞。”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糾結,黑衣人輕輕吐出兩個字:“我的名字。”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薑詞心下一跳。
姓藍的怎麼都這麼邪乎,看富貴兒這樣子,怕是要對藍這個姓氏產生心理陰影了。
“藍大俠。”薑詞非常狗腿的摸了個果子想塞給他,想想那天他對那果子那麼大的反應,又慫了回去。
“藍大俠,又來宮裏散心呢?”薑詞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示好機會:“你沒事吧,今天皇上還帶著侍衛到我這兒搜查你呢。”
此等通風報信之舉,薑詞絲毫都沒覺得不好意思,甚至還有幾分小得意:“看見那邊的牆角沒,那裏有個洞,隱秘的很,要是有一天走投無路了,就到我這端月宮來,姐姐罩著你。”
薑詞說著,貼心的指了指牆角狗洞的具體位置:“到時候有我拖延時間,你就從哪裏逃走。”
傅輝月嬌養到大,什麼都是順著自己來,這宮裏規矩多,她又不想給曲浩闊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給憋得很了。
四喜總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出宮,給她帶一些宮外的小玩意兒解饞。
傅輝月問起來的時候,四喜就說是這裏的一個狗洞,出去很安全,傅輝月還緊張兮兮的把這狗洞給偽裝了一番,生怕別人發現,自己唯一獲取宮外吃食的途徑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