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詞心中一定,手腳利落的翻窗進去,這些室友果然都在熟睡中。
耳邊傳來長長的呼氣聲,薑詞扭頭,就看見藍星光一張俊秀的臉煞白煞白的,跟見了鬼似的。
“你特麼就這麼上來了?我這裏可是五樓!”藍星光每個字兒上似乎都冒著火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你給我弄個梯子去?還是你把宿舍大門給我打開?”薑詞白了他一眼,踮著腳尖在宿舍裏轉了一圈,依葫蘆畫瓢的把這些人全都點住。
藍星光被薑詞的話噎的,梗在那裏不知怎麼開口。
昨天他問起來,這女人隻說她自有辦法讓他別管,那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辦法。
藍星光心裏這股勁兒還沒緩過來,視線就瞄到那女孩兒在他幾個室友的床前亂晃,臉色一沉,一把扯過架子上的毛巾,抓著那隻剛從她舍友身上收回的手狠狠地就是一頓亂擦。
“喂,你幹嘛?”薑詞莫名其妙的要抽回手,卻被他死死拽住,怕傷到他那隻手也不敢用力,任由他扯著毛巾把自己的手擦的泛紅。
“你這個女人,太、太無恥了,簡直沒見過你這麼……的。”藍星光說一句斷一句,抖著手指了指床上的人,又瞪了薑詞一眼,手上毛巾一丟。
薑詞被手上傳來的力道一帶,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差點沒把藍星光直接撞倒。
“摸,隨便摸,你不是喜歡摸嗎?”藍星光語氣很不善,那模樣簡直讓薑詞覺得他欠了他800萬。
薑詞搭在藍星光肩上的手下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感覺到藍星光瞬間石化了過去,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收手,有心想要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搖醒他,但看這已經到了自己腦門的脖子,看著都覺得累,隻好踮腳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臉。
“神經病的你,我不把他們點睡著了,被人看見怎麼辦,孤男寡女的先不說,但就外麵的那群……說不定會打死你。”薑詞手一個一個的點過藍星光那幾個室友,恨不得拿視線在他身上瞪幾個窟窿。
這麼一聽,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藍星光頓時泄氣,看室友確實沒有醒來的跡象,扭頭取了書鋪在地上,又從一個空著的床鋪上扯了被子下來丟在上麵,輕哼一聲又不說話了。
薑詞一臉黑線,走上前兩步把那被子對折鋪開,一屁股坐在上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藍星光從鼻子裏噴出一個音節,腦袋撇到一邊不看她。
薑詞腦門青筋蹭的就崩了起來,努力壓抑著想要揍人的衝動:“快過來坐好,別讓我說第三遍。”
又是一個出自鼻腔的單音節。
薑詞騰的起身,毫不猶豫竄到大開的窗邊翻了出去,藍星光反應過來扒拉著床沿往下看的時候,樓下早就沒了人影了。
薑詞爬回宿舍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睡不著,心中一股鬱氣發泄不出來,暗自後悔自己走的太幹脆,早知道走前逮著那小子狠狠揍一頓了。
【你也得舍得。】富貴總是像幽靈一樣,在薑詞絕對想不到的時間出現。
薑詞張了張口,很想問這個藍星光到底是不是藍赦,到了嘴邊卻換了句話:【你那堆寶貝清點完了?都有什麼好東西?】宿舍一時陷入一陣很詭異的沉默,薑詞等了許久,忍不住扭頭才看到富貴兒那張垮下來的臉。
【你不提這事我們還是好朋友。】富貴兒直到現在還對那些被藍赦要回去的東西耿耿於懷,看著薑詞的眼神也變得恨鐵不成鋼起來。
他怎麼會帶出來這麼沒出息的任務者,守著那麼一個富有的大佬不去剝削,淨逮著他這個貧困戶下刀子了。
沒錯,突然得了那麼一批寶貝不僅沒讓富貴兒產生富起來的感覺,反而讓他認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的“貧窮”!
【小氣。】薑詞幽幽歎了口氣,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數天養成的生物鍾一時間還真改不過來,薑詞腦中一片混亂,也無心練功,思緒飄飄悠悠的就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富貴兒這才覺得薑詞有點不對勁兒,又顛兒顛兒的趕上來看她的表情:【你這怎麼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說來聽聽,讓小爺我開、咳,指點一二。】薑詞有些煩悶,拉了被子蒙住頭。
富貴兒的一腔熱情徹底被激起來了。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青春期的孩子有心事了啊有木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和大人說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