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人類活動的跡象。
隻是這痕跡……該不會又是蛇吧。
薑詞一想到剛才遇見的東西,就是一陣的頭皮發麻,往裏麵多看了兩眼,更多了幾分謹慎。
山洞裏黑黝黝的,像一張深淵巨口,什麼都看不見。
薑詞稍微感應了一下,在身邊找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小心翼翼的往裏走去。
空曠的山洞裏回蕩著她的腳步聲,異常的清晰,薑詞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洞口的痕跡看起來很新,是最近兩天的,看方向隻進不出,那東西很可能還在裏麵。
一步一頓,薑詞走出去十幾米,黑暗中眉眼一擰,微微偏向右方的石壁處,麵上緊張盡去,反倒多了幾分惡作劇的笑容。
有節奏的腳步聲依然不急不緩的前進著,薑詞手裏的樹枝緩緩抬起,又是一步落定,揚起的樹枝突然朝著右側黑暗中劈去。
清脆的抽打聲聲聲入耳,偶爾夾雜著兩聲悶哼,空曠的山洞裏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居然敢埋伏起來暗算她。
薑詞手下不留情,嚓的一聲,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樹枝壽終正寢。
無奈把手上的斷枝丟到一邊,薑詞後退兩步,看向前麵那人掙紮的位置:“米保,你好好的不去尋找食物,窩到這裏暗算我?”
不僅找機會光明正大的揍了這家夥一頓,還無心插柳的碰到了正主。
天要助我,咱還想著過了雨天就去找他,自己就送上門兒來了。
“是你?”地上還在喘粗氣的人一頓,難以置信的開口:“你是許香雲?”
米保震驚了。
就在剛才挨打的時候他都沒有放棄過,多年訓練下來的意誌讓他不會這麼輕易的在未知對手麵前放棄,表現的毫無還手之力隻不過是在尋找機會,黑暗中的一雙眼睛還在蓄勢,沒想著一股氣兒還沒憋起來,就因為這人的一句話,像戳破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這是許香雲?
這特麼是許香雲?
米保表示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
那個女人用的不是鞭子嗎?什麼時候也會使劍法了?
雖然能感覺到那東西隻是個樹枝,米保不知怎的,就是冒出了這麼一個中二的名詞。
劍法。
“你先說為什麼偷襲我。”薑詞搶先一步站到道德的至高點上。
“到裏麵說。”米保這次是真的沒什麼防備了,齜牙咧嘴的起身,扶著牆往裏走:“跟我來。”
聽著前麵的動靜,薑詞也沒急著追問,保持著距離往前走。
沒過多久,前麵竟隱隱有亮光傳來,她已經能隱約看到前麵米保的輪廓。
一個轉彎的距離,麵前的場景豁然開朗,一道道亮光從頭頂照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溶洞,石洞內空氣潮濕,靜聽還有輕輕的流水聲,位置寬敞還不缺水,遮風擋雨空氣流通,果然是個風水寶地,難怪米保不管是原劇情還是現在,都選擇了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的。”一邊的米保見薑詞滿臉欣賞,雙眼冒光,心中危機感頓生,連忙出聲表明自己的主場位置。
薑詞側目:“你看你這不信任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我是那樣的人嗎?”
米保一噎。
遊艇上剛見麵的許香雲肯定不是,現在可真說不準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看樣子打還打不過。
隻交過一次手的米保本來還有那麼一點好漢報仇十年不晚的信息,剛才那麼一頓揍,剛活躍起來的小心思頓時就老實了。
他是想滅了某個人,還不想在自己的計劃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被別人給滅了。
對米保的沉默,薑詞還是很滿意的,她將這山洞裏的環境打量了一遍,視線正要往回收,借著洞頂淡淡的光束,一塊相對平整的石頭上好像放著什麼東西。
很眼熟。
薑詞忍不住走近,那邊米保注意到她的動作,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爆發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撲了過去,攔在薑詞身前。
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薑詞已經看清那是什麼了。
野山參!
果然和劇情裏寫的一樣,野山參注定要被米保找到,隻是她看那形狀,似乎已經不太完整了,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米保一顆心沉到了穀底,見被擋了視線的薑詞保持著前行的姿勢一動不動,連視線都保持著看向野山參的方向,隻當她起了貪心,要搶了他千辛萬苦……好吧,出來遛食的時候不小心絆住自己的野山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