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你的東西拿來再說。”孟星海總覺得哪裏有圈套,盡管很想立即答應,還是強自留了個心眼。
沉穩的寧燁熠黑線,一向精明的星海居然還能說出這麼烏龍的話,在人家的地盤上質疑人家的皇帝。
果不其然,被質疑了財力的薑詞眉頭一挑,腳尖一點,直接伸手把頭頂用來照明的夜明珠摳了一顆下來:“這不比你那一堆破玩意兒值錢?就怕你不夠找零的。”
孟星海一噎,還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這麼大的夜明珠一些小國宮裏也能拿出來是不錯,但絕對沒人會奢侈到放到牢房裏照明的。
孟星海沉著臉,挽起袖子坐到桌子一邊,身手豪氣的一拍桌子:“誰怕誰?”
不得不說,混青樓的情報工作者就是不拘小節,你看看人寧燁熠,也是混江湖的,言行舉止還不是規規矩矩的。
薑詞也不客氣,找了一邊坐下,另又從那三個黑衣男子中挑了一個坐下,簡單的說了一下規則,就準備開場了。
此人先前也沒碰過麻將,他的用處隻是湊個數而已,黑衣男子一臉緊張的記下規則,頻繁的去看孟星海和寧燁熠的臉色。
薑詞笑眯眯的敲敲桌麵:“你坐對麵,還有,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什麼多動症或者擠眉弄眼的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這幾個黑衣人都是孟星海的手下,誰知道有沒有什麼暗號溝通。
“哼,你大可放心,我的手下,從來都不會做那樣上不得台麵的事。”孟星海強硬不改,對上薑詞意味深長的笑臉,也覺得這話似乎有點詭異。
自己幾人是為了要殺眼前的人才進來的來著,這個時候說人品什麼的,似乎確實很不是時候。
牌桌上一轉好幾圈,很快孟星海就不這麼想了,這特麼是和敵人對局,講什麼牌場規矩,能算計一下就是一下,他們還不是有什麼手段使什麼手段,這下好了,人名正言順的就把一桌子的東西打包帶走了。
“對了,下次想要什麼東西,別客氣直接跟朕說,隻要你們能付錢,啥都好說。”薑詞樂嗬嗬的給了幾人一個以後長期合作的眼神,把那一堆的東西又原樣不動的打包帶走了。
就這兩人加起來才玩兒了多久,哪是她這個百萬金豆的人的對手。
“陛下,他們還藏有銀子?”藺陽霽不懂麻將,全程都在盯著桌上另外三個人的一舉一動,全然沒發現還有什麼藏東西的地方。
既然還能藏錢,那是不是也能藏兩把毒藥什麼的。
“錢不錢的不重要,咱又不是缺錢的,缺的是這兩個大魚餌,能引出來幾條大魚。”薑詞隨手把那包東西遞給藺陽霽:“這些東西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好好放著,暗器上的毒也不要清理,朕總覺得這些東西還能用得上。”
薑詞也是心裏有苦自己知啊,那一張可以重複利用的空頭支票落到富貴兒和甄緩緩的手裏,她就得隨時做好被人搬空國庫的準備,誰讓她經曆了那麼多的任務世界,難得又一次可以隨著富貴兒怎麼樣任性的來呢?
在薑詞心中,她一直是虧欠著富貴兒的,如果不是富貴兒,他們薑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將死不瞑目,別說重來一次,就是想拉楊以蓮一起下地獄都沒有機會。
這樣的恩情比天還大,不僅僅是因為富貴兒想帶走甄緩緩多做幾個任務,他在任務世界裏想做的一切事情,薑詞都想盡最大可能給他提供方便。
所以,在向甄緩緩交代那一番話的時候,薑詞就已經開始琢磨著在做任務的同時怎麼多撈點錢供那一對小情侶揮霍,還有那華麗的地牢裏的夜明珠,如果她拆掉幾顆去賣錢的話,也不知道能值多少。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薑詞寢宮的訪客卻是再沒新增,讓打算先給那地牢湊夠兩桌麻將的薑詞一陣失望。
戚笑白本身也是上過戰場的,伸手不弱,以薑詞闖過武林修過仙的經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完全運用自如。
自打把那“和離”信送去白陽國,薑詞就再也沒去過朝雲宮,她要給從竟去一個強烈的心裏落差。
人有時候就是有這麼一個犯賤的心理,一直跟在後麵討好的時候各種不屑一顧,剛露出點看淡一切的意思就開始感動,當那個追隨在你身後的身影突然不見的時候,又是說不出的失落。
機關的事完了,送信的甄緩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金焰國的使節團還在路上,戚柳思那群人也不知為何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