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毫無意外的結局。
薑詞長舒口氣,把甄緩緩交上來的回函揉吧揉吧準備丟竹簍,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藺陽霽:“我是不是太久沒去朝雲宮看看了。”
最近忙著賺錢和打麻將,都快把從竟去這麼一號人給忘幹淨了,她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任務世界的主要任務目標來著。
“那誰,從、咳,鳳後這段時間還好吧?”薑詞連忙問藺陽霽。
好吧,其實她是想問從竟去最近有沒有鬧出什麼幺蛾子來著,後來想想這曾是自己鳳後來著,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
“陛下,從公子近段時間一直呆在朝雲宮,哪裏都沒有去,也沒有和閑雜人等聯係。”藺陽霽一臉黑線,嘴角抽抽著回答,同時不著痕跡的提醒了薑詞一下注意稱呼。
薑詞微愣了片刻,從公子是誰?
好吧她果斷已經忘了,那日從朝雲宮出來的時候,薑詞就擬了旨恢複從竟去的自由身,一來是給自己送信去白陽國的行為表個態,另一方麵也是為任務結束以後應付可能來自藍赦的秋後算賬。
這幾天過的太充實,直接就給忘了。
“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薑詞板起臉,麵無表情的把團成團的回函給展平了,想了想又拿起手邊的硯台刮了兩遍:“嗯,毫無破綻,走,去朝雲宮告訴鳳、咳,從公子這個悲傷的消息。”
藺陽霽一臉黑線,陛下你睜眼說瞎話騙誰呢,這字都快被你這幾下刮糊了,去你的毫無破綻。
又是熟悉的三人組,齊齊開往朝雲宮。
薑詞等人抵達朝雲宮的時候,有一人正坐在窗前發呆,樣貌看著有點眼熟,那石化般的樣子,差點就讓薑詞以為這是一幅靜態畫麵。
珊瑚及時出現了,看那手裏的抹布和裝了髒水的木盆,像是剛打掃完衛生。
“陛下?”一眼看到薑詞,珊瑚一驚,手上的木盆一個拿不穩,咣當掉在地上,珊瑚已經轉身,一臉驚喜的朝房間裏奔去,門外的三人還都能聽到那高分貝的聲音:“殿下,陛下她來了,她沒有忘記你。”
薑詞麵無表情的看著還在往牆角滾去的木盆,心中吐槽也原來這種情況下一定要把手裏的東西摔了的情節,是真的狗血而真實。
不一會兒,又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兩個人從半掩的門裏走出,薑詞看去,就見一人是珊瑚,另一人——“大哥你誰?”薑詞扭頭看看床邊,那人果然不見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把藺陽霽拉到身前擋著,一臉警惕的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皇宮重地,哪個敢私闖後宮!”
被拉到身隨時做擋箭準備的藺陽霽無語望天,仗著薑詞看不到她的表情,狠狠的翻了兩個白眼。
自家陛下這是玩兒心又起了?幼稚。
“陛下,你……你不認得我了?”加大號的從竟去臉上激動的笑容僵住,略顯羞窘的看看自己明顯胖了一圈的手,眼睛一紅,捂著臉轉身就又進屋了。
“哎呦我去,原來我沒認錯。”薑詞一臉驚愕,看看僵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珊瑚,許久艱難開口:“你家主子到底經曆了什麼。”
在薑詞的特許下,珊瑚先進去安慰他主子了,薑詞和藺陽霽甄緩緩三人在院中的石桌邊圍成一圈,招來了這宮裏的小侍,把朝雲宮最近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詢問了一遍。
自打薑詞那日離開,從竟去就顯得有點不對勁兒了,一天天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沉下去。
有了薑詞的交代,這宮裏再沒人往朝雲宮裏送什麼葷菜,甚至薑詞為了表達對“即將離開”的從竟去的不舍,變著花樣的為從竟去做適合他口味的素食。
玄雙可不是白陽國那樣的小國,普天之下的美食,這宮裏什麼好吃的做不出來,就從甄緩緩和富貴兒這一對吃貨短短一個月就回來了,就可知這外麵的吃食頂多是個新鮮,論美味程度玄雙禦膳房甩他八條街。
相比之前沒一點合口的東西,薑詞走後從竟去就胃口大開,吃完飯也不打理他那些花花草草了,整天的就坐在窗前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哭時笑,更多時候一臉憂愁也不知道是在和誰過不去。
如此下去,才一個月的時間,從竟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整整兩圈,都給薑詞看懵了。
“還、還能這樣嗎?”薑詞一臉懵逼的去看藺陽霽,就見她以更快的速度撇過頭去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