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詞很惆悵,盯著殿外逐漸暗下去的晚霞,頭疼的朝藺陽霽一揮手:“天色已晚,好生給金焰皇子準備住處,明日朕定隆重歡迎。”
天都黑了,薑詞懶勁兒上來,想著先把今天熬過去再說。
“陛下,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藺陽霽一臉黑線,她不明白自家陛下怎的現在這麼抗拒那什麼金焰國皇子,這怎麼說也是國事,陛下以前不是最積極的嗎?
“那至少躲過了初一。”薑詞撇撇嘴,吩咐藺陽霽安排下去,伸了個懶腰,從一邊的櫃子裏翻出富貴兒私藏的爆米花,一路吃著朝地牢走去。
據說那金焰國的皇子嬌貴的很,可不是個好養的人,也不知道要在她玄雙呆多久,突如其來的緊迫感讓她——又想賺錢了。
“老大,你、你真就不管金焰國的人啦?”吉祥屁顛屁顛兒的跟在薑詞身後,一臉的苦大仇深的表情。
“安啦,放心,老大我今天過後,一定專心致誌,盡快把那什麼皇子趕走,金焰國的人太敗家了。”薑詞奇怪,吉祥好像對金焰國的人異常的關心啊,難不成——等等。
“你老實跟我說,金焰國的那位皇子是不是非常難對付?”薑詞突然想到什麼,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富貴兒,努力斟酌著用詞:“你盡管說,我能挺得住,那金焰國的皇子是難對付,還是非常難對付?”
吉祥很為難,這讓他怎麼說,看著薑詞期盼的眼睛,吉祥思索良久,終於開口:“那人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難對付。”
一開始薑詞還能數個數,但數著數著就感覺有點數不過來了。
“嘶——”看吉祥那真誠的眼睛,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薑詞倒吸一口涼氣,抱著爆米花桶焦躁的轉了兩圈,這才下定決心,堅定了腳步,繼續往地牢的方向走去:“明天一定加油。”
【噗——】吉祥一臉黑線的差點沒翻個跟頭,自己眼前這位大佬是屬鴕鳥的嗎?簡直沒誰了。
突如其來的時間緊迫的感覺讓薑詞加快了腳步,比平日裏報道的都要晚一些。
薑詞到的時候,卻見孟星海他們一個個的圍在一起不知竊竊私語著什麼,居然沒在打麻將。
“咦?你們怎麼沒在玩牌?”薑詞詫異,難不成這幾位是又起了反抗之心?
薑詞覺得這可不行,她還要靠著這幾位發家致富呢,畢竟家裏養著兩個能吃能花的。
“我們今天不想玩。”牢房裏的氣氛沉甸甸的,孟星海憋不住說了句話,話音未落就後悔了,因為薑詞已經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了。
“我們,一點都不喜歡打麻將。”孟星海連忙解釋道,隻是在這個時候聽著怎麼都有些蒼白。
可是孟星海他敢發誓,自己說的絕對比真金還真,他現在看見麻將就想吐了。
這個世界的原劇情中的第一麻將愛好者孟星海,已經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在薑詞的熱心“幫助”下,已經徹底把麻將給戒了,不僅是戒了,還是深惡痛絕的那種。
當然,如果薑詞知道,一定會對孟星海說一聲,不用謝,這是她應該做的。
但是她現在不知道,所以——薑詞默默從袖子裏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拍在桌子上,一臉和善的笑容看著孟星海:“我們玄雙最是民主了,所以,看著我的眼睛,朕允許你重新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想清楚了再說話。”
地牢的麻將桌還是一如往常那樣架了起來,四個人密謀了一天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薑詞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往下說的機會,表現的極其不講道理。
盡管這四人已經被她魔鬼訓練一般的在麻將桌上吊打了這麼久,技術飛速長進著,但在薑詞麵前還是輸多贏少。
孟星海能拿出來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薑詞記得有幾次還是紀樂語替他寫的。
按照孟星海自己的意思,他是再也不想打什麼麻將了,可在薑詞的強權政策下,總得給她湊夠四個人,他不上,那就隻有根本不會打的紀樂語上了。
什麼?你說那四個黑衣人?
她們是會打沒錯,隻是那四個人不僅沒錢,而且也沒什麼膽子,紀樂語還沒提出來讓她們上場呢,剛開了個頭那四個就跪了一地了,抖抖索索的樣子,怕是連麻將都拿不穩了。
沒辦法,孟星海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結局毫無意外,薑詞又賺了個盆滿缽滿。
“陛下,您大可不必這樣,不如我們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交給您,您放我們離開如何?”紀樂語多麼聰明的人,早就向薑詞提出申請了,卻被薑詞果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