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寫繁體字是李佑的最大短板,李佑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自己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也應該對繁體字了解,可是自己腦海中,卻一個繁體字也沒有。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當然,李佑肯定不會承認這一點,隻能找一些牽強附會的理由了。
“哦,原來如此!”杜鵑聽了李佑扯淡的理由後,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配方這種東西,都是染坊的機密,各家都是敝帚自珍,大部分都是父傳子,子傳孫,口口相傳,從不寫在紙上,隻有這樣,才能保守住配方的秘密。
如果要用文字記錄,各家都會在文字中增加或者減少一味料,用來幹擾別人。
杜鵑家開染坊,自然知道這些,隻不過她不知道,李佑是在忽悠她。
“來,我來給你解釋一下!”李佑指著自己寫得“秘方”,給杜鵑解釋起來。
十多分鍾後,杜鵑就學會了!
“就這麼簡單?!”杜鵑有些不相信,七個配方,一刻鍾不到,李佑就講完了。
“杜小姐,有些東西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對於行家來說,根本就不難!”李佑笑著說道。
讓李佑去染布,他肯定不會,但讓李佑講如何染布,十個杜鵑捆起來都不如李佑。
後世那麼多手工博主,誰不拍個染布的視頻,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李佑前世曾經看過一位博主,用幾十種植物染不同顏色,可謂蔚為壯觀。
染布最為關鍵的要素是媒染劑,選擇不同的媒染劑,效果不一樣;同一種媒染劑,使用時間不同,效果也大不一樣!
古人不同什麼是媒染劑,他們隻是根據經驗來。李佑可是學過初中、高中化學的人,對這些知識門清。
李佑手裏的配方,可不止這七個,但他不想一次性把配方全賣出去,細水長流才是生意之道。
更何況李佑還懂蠟染、軋染、印花這些知識,隻要李佑願意,就能拿出來賺錢。
聽了李佑的解釋,杜鵑點了點頭。
“杜小姐,午飯時間到了,相請不如偶遇,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嚐嚐我的手藝!”李佑早上就喝了碗粥,然後忙活著砍樹,後來又跟熊二鬥智鬥勇,早就餓了。
“先生居然懂烹飪之道?”聽了李佑的話,杜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年頭,大都是女主內,男主外,男人很少有人會做飯。李佑本事這麼大,怎麼還會去做飯呢?
“略懂,略懂!”李佑笑了笑。
“那就叨擾了!”杜鵑說道。
“那誰,去給我拿個鐵鍋來!”李佑站在聚義廳門口,隨便指了一個人,說道。
想想能用鐵鍋了,李佑心裏還有點小激動,特麼的,終於可以擺脫難用的陶鍋了。
很快,鐵鍋拿來了,直接把李佑整不會了,這特麼的不是平底鍋嗎?
大唐的鐵鍋,不是圓球狀的,而是跟洗臉的銅盆一樣,兩邊還帶著兩個耳朵,有點像博物館中素麵雙耳銀鍋。
“聊勝於無,聊勝於無……”李佑拎著鐵鍋的兩個耳朵,心裏開始勸慰自己。
和麵,揉麵,切肉,切菜,起鍋,燒油,開炒。
炒菜的香味蔓延開來後,程處俠和杜鵑兩人圍了上來,開始看李佑炒菜。
“先生,你這做菜的方法,從哪裏學的?”程處俠看著李佑炒菜的動作,有些好奇地問道。
“閑著沒事,自己瞎捉摸的!”李佑邊炒菜,邊回道。
這要是擱在一千年後,程處俠敢這樣問,指不定就被人送精神病院去了呢!
半個小時後,八菜一湯出鍋,還有一大鍋涼麵。
“今天時間有些緊張,也沒提前準備,咱們就簡單點……”李佑摘掉身上的圍裙,衝著程處俠三人說道,“招待不周,萬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