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青弦快要被他壓的站不住了,這才鬆開了搭在她身上的手,默默站至一邊。
兩人並肩而立,此時就算是眼神再不好的人,也能看出來兩人身上的衣服是同款。
周圍的看客們一時間麵麵相覷,楚澈更是睜大的眸子,眼神發顫。
怎麼會?
這個廢物的衣服怎麼會跟皇叔的如此相似!
似乎,似乎就是皇叔的內衫!
沈青弦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掃光,光是瞧他們的模樣,就已經猜到他們在想什麼。
故而慢慢轉身,再次抬頭與楚拓風對視道:“王爺,可真有您的,這下我徹底說不清了。”
楚拓風勾唇,眼底透露出的那抹得意就如同正在對沈青弦耀武揚威。
好似在告訴沈青弦,他可以輕而易舉將她給毀掉,不要企圖在他麵前耍些小心思!
楚拓風微提音量,眼中滿是趣味:“拿走本王的衣衫本就是事實,有何說不清”
此言一出,就等於將剛才眾人的猜測完全坐實。
驚的所有人都差點掉了下巴,傻傻的站在原地。
權傾天下的北王,怎麼會和這個廢物在一起,竟然還讓這個廢物拿走了衣服!
沈黎蘇立城還有蘇羽柔更是不敢相信,這個賤人怎麼會攀上北王這個高枝!
憑什麼!
沈青弦盯著楚拓風的雙目,臉色愈發的難看。
她咬牙鼓起勇氣上前逼近,本以為自己故作凶狠的模樣能逼得楚拓風退後一步。
卻沒想到楚拓風根本不受威脅,兩人瞬間近在咫尺,仿佛要貼了上去。
“王爺,你到底什麼意思!”
楚拓風與之對視,麵含笑意。
為了保持兩人應有的距離,楚拓風伸出手指,直接抵住了沈青弦的胸口。
一點點用力,慢慢將其推開:“不要在本王麵前耍小聰明,本王豈是你可以利用的!故意引本王來沈府無非就是想讓本王給你收拾殘局。但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本王可沒有給別人擦屁股的習慣!”
觸碰胸口的動作,在他人眼裏是戀人間曖昧的姿態。
但沈青弦卻不這麼認為。
除了壓迫,她感受不到任何美好。
胸口那一點傳來的重力和痛感,仿佛下一秒,她的心髒就要被眼前的人刺穿。
沈青弦神經驟然繃緊,立刻後退一步,拍掉胸口的手指。
在解除脅迫後忍不住的大口呼吸,似乎連額頭上的神經都跟著蹦躂起來。
“既然如此,那王爺來沈家又是為何。”
沈青弦胸口起伏的看著她,但此時卻沒了對視的勇氣。
害怕再多對視一秒,自己就要被他看得更為透徹,再也沒有秘密。
楚拓風見手指前的女人逃走,冷冷一笑將手收回身後,語氣隨性:“本王說了,隻是來湊個熱鬧。”
不止如此,他甚至還想將場麵攪動的更混亂些!
沈青弦猜不透楚拓風的意思,也懶得浪費時間與他玩文字遊戲。
索性直接扭頭走開,一臉冷淡的對著楚澈道:“二皇子,你也看到了,這衣服是北王的。你依然覺得我和衣服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楚澈發愣,顯然沒弄到此時到底怎麼一回事。
眼神有些膽怯的撇了楚拓風一眼,見皇叔正一臉深意的望著這自己,頓時頭皮一緊,低頭道:“皇叔自然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沈青弦聞言,滿麵笑意。
還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好費口舌再去辯解!
沈青弦一步步朝著楚澈逼近,姿態隨意:“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理由退婚呢?隻要我樂意,你這輩子都逃不掉!”
楚澈哪裏想到沈青弦會這般難纏,頓時抬頭瞪著她,死死咬牙:“你個廢物還想賴著本皇子,本皇子就算是娶一隻狗,也不會娶你這種廢物!”
“說得好!”沈青弦以一副稱讚的眼光望過去,還不忘抬手鼓掌:“你也隻配娶狗了!”
沈青弦話一落,楚澈勃然大怒,氣的跳了起來。
他忍無可忍,朝著沈青弦揮拳而去,偏偏此時的武功還未恢複,身子骨並不能使出多大的力氣。
沈青弦不過伸出腿一絆,楚澈就跟個剛學走路的孩子一樣,搖搖晃晃栽倒在地。
“嗤,紙老虎!”沈青弦冷笑嘲諷。
話語間,沈青弦冷撇了蘇羽柔一眼,仿佛就在說,蘇羽柔便是楚澈要娶的狗!
這微妙的舉動頓時引得楚拓風眉頭微微舒展,嘴角掛了幾分笑意:“有意思。”
楚澈趴在地上麵容狼狽,對著正俯視他的女人咬牙切齒。
“沈青弦,你放肆!本王非殺了你不可!”
沈青弦看著他的眼裏滿是輕蔑,“需要我再提醒一遍麼?逍遙宗,你還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