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風皺眉,眼裏帶著幾分疑惑:“本王何時說過這種話!”
沈青弦攥了攥手中的藥棍:“王爺是在解釋?王爺您也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前幾日去醫宗學堂的路上,她可是親眼看見楚拓風抱著沐柒雲,兩人如膠似漆,好不快活。“王爺與沐家小姐本就很是般配,再說了,就算我不說,全城的人也都這麼覺得。”
語氣平平倒是聽不出情緒。
沈青弦蹲在楚拓風麵前,慢慢敷藥,模樣看上去半點都不在意。
楚拓風看著她的頭頂,心裏覺得有些煩躁,他與沐柒雲之間本就清清白白,對於其他人的惡意揣測,他向來覺得很不是滋味。
“你是說十五那日?”
沈青弦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這漫不經心又無所謂的模樣,讓楚拓風臉色愈發難堪:“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在誆騙本王,你與沐柒雲打賭去采摘毒草,結果你將普通豬草上塗滿毒藥害的沐柒雲中毒險些喪命,若非本王去的及時,隻怕現在的你,已經躺在本王的大牢內了。”
沈青弦頓住,立刻站起了身子,十分不悅的將裝著藥膏的藥碗重重放在桌上,驚的燭火都為之一顫。
“王爺汙蔑人之前能不能先偽造證據,我沒被蘇羽柔他們害死都已經算是上天有眼,哪裏還有這等閑心去算計您那小寶貝兒!”
她真的是氣的心梗!
她連沐柒雲是誰都不知道,好端端的去害一個不相幹的人作甚!
楚拓風十分討厭她用“小寶貝”一詞,但現在並非咬文嚼字的時候。
楚拓風沉著臉,從懷中拿出一顆珠子,放在了桌上:“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要的證據。”
珠子的材料很是普通,也正是因為材料的普通讓這個珠子顯得更不普通。
楚拓風冷笑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的發簪似乎剛好缺了個珠子。”
沈青弦目光一怔,腦子裏開始回憶起發簪的模樣。
雖然她是嫡係大小姐,但因為是蘇立城做家主,以至於她在沈家吃穿用度根本不及蘇羽柔,就連發簪用的都還是去年的款式。
好在她與原主都對打扮沒什麼興趣,這些小事她也並不在意。
現在細想,似乎簪子原本是有墜著一個珠子的,後來隻剩下一根線,原主自己將多餘線剪掉了,倒也不影響美觀。
不會,真是她吧!
沈青弦胸口一頓,心裏開始發虛,畢竟原主的記憶她沒有完全繼承,再加上最近總有人給她送消息,讓她愈發覺得原主不簡單。
她扣了扣臉頰,企圖掩飾尷尬道:“真是不湊巧,簪子前兩天丟了,難道王爺沒發現,我現在頭上什麼都沒了麼?”
上次救慕玄卿,沈青弦將發簪交給久離當做信物了,事後也忘記拿回來,要不然她自己也可以好好對比一下。
“再說了,我那根簪子也不過是個普通款,誰都可以買,如果隻是有人蓄意栽贓呢?”
楚拓風搖頭哼笑,將那珠子塞回道自己懷裏:“也罷,既然不是你,那麼本王也能放心些。”
話是這麼說,但沈青弦從他的臉上,隻看到三個大字,“不相信”!
沈青弦懶得在這個事情上下功夫,隻好轉移話題,故意笑了笑道:“王爺身子洗了?”
突然而來的疑問讓楚拓風眉頭一緊,目光凜冽,聲音不鹹不淡道:“你問這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