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沐柒雲對待沈青弦還跟仇敵一樣,眼睛裏放刀子。
但當沐柒雲知道她不喜歡楚拓風時,現在竟然就合得來……
可沈青弦現在還不想惹麻煩,所以沐柒雲這麼說,她也隻好跟著點頭。
這一晚,沈青弦睡得十分勉強。
一來是身子有些不適。
二來還是擔心自己的性命問題。
皇家此番沒有除掉她,必然還會再找機會下手,看樣子她形單影隻這麼久,也必須得去買幾個忠心靠譜的侍衛跟著了。
第二日一早,沐柒雲便已經回了自己的府中,慕玄卿也因為宗中還有事情要處理,不得不離開。
沈青弦趁著沒人的功夫,離開了客棧。
經過一晚上的修複,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如果用力按壓肋骨,還是會傳來明顯的疼痛感。
沈府大門前,沈青弦還未進去,就聽到了裏麵穿來的動靜。
“她去哪兒鬼混了我又如何曉得!說的是跟慕宗主一起,但你跟慕宗主關係要好的人都不曉得,我一個不熟的人又怎麼會知曉。”
蘇羽柔帶著幾分不悅,聲音略微尖銳有些刺耳。
這是陳麒來了?
沈青弦連忙推開了大門,恰好見到陳麒正站在大門口的位置,一臉凝重嚴肅。
聽到開門聲,陳麒愣住,一個轉身將她胳膊按住,若不是沈青弦推開的及時,隻怕他都會將自己抱在懷裏。
“打住打住,你來做什麼!”
沈青弦皺了皺眉頭,陳麒好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古代人,看上去也弟弟陳麟規矩,怎麼做起事來總毛手毛腳的,時不時就總做些出格的動作來。
陳麒一雙眼睛睜的老大,激動的情緒浮於顏表:“你可算回來了,你別忘了今日是實踐課。一早我們就要去山上采藥,結果你沒有出現,我怎麼能不著急。”
陳麒甚至有些不滿的瞥看了蘇羽柔一眼,皺眉道:“她是被罰在家,你可不是,你可別因為翹課最後又得回家呆著了。”
“哦對,今日還有實踐課。”沈青弦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
這兩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她過的早就忘記了時間,竟然連上午的實踐課都給錯過了。
“不過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上午的實踐課你幫我跟夫子告個假吧。”
“身子不舒服?可要我給你看看?”陳麒皺眉,眼底滿是關切。
沈青弦連忙搖頭:“我自己也算是大夫,何須你給我診脈。就是有些累了,我下午就去,你先回吧。”
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好,說話時都有些費力。
陳麒本就是偷偷過來的,見到她平安回來,自然也就乖乖離開。
倒是蘇羽柔一臉打量的抱著胳膊看著沈青弦,將寬鬆的外衫扯了扯,眼裏帶著一分壞笑微微上前:“姐姐,昨個兒你去哪兒了。”
沈青弦見不慣她這般扭捏作態的模樣,冷冷道:“我去哪兒與你有什麼關係?”
她可沒工夫在這配自己討厭的女人浪費時間。
沈青弦轉身要走,卻被蘇羽柔按著肩膀攔下。
蘇羽柔壞笑著上前,勾人的眉眼裏卻是慢慢的惡意:“你這女人,騙奶奶說是與慕宗主在一起,現在卻連站都站不穩,該不會偷偷去和被人做了什麼不齒之事吧。”
一團火頓時堆積道沈青弦的胸口,她一扭頭,十分厭惡的將蘇羽柔的手拍開:“關你什麼事,有著時間誹謗別人還不如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沈青弦咬牙一點點往回逼近,寒眸冷對:“怕是妹妹不自知,在牢裏呆了幾日下來,你這臉……可是愈發難看了。”
蘇羽柔頓時將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惡狠狠的瞪著沈青弦。
她自然知道自己這張臉現在是什麼狀況。
秋日幹燥,那牢房裏麵陰暗又肮髒,帶了端時日她臉上都已經脫皮起疹了,如今正是她為難的時候。
但府中的其他人都知道她現在因為此事心情不好,所以閉口不提。
唯有沈青弦這個賤人,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羽柔咬了咬牙,上前一把攥住沈青弦的胸口道:“姐姐,我現在還願意喊你一聲姐姐,是給足了你麵子,我好歹也是個二皇子的未婚妻。而你呢?又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若換做平時,沈青弦必然狠狠將其推開。
但今日有傷在身,她這麼遠一路走回來已經有些勉強,哪裏還有力氣在這裏跟蘇羽柔拉拉扯扯。
但她也不想讓蘇羽柔得意,便手心用力死死捏著她的手腕。
兩人這麼一來一回,放到真有了女人之間互相扭打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