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麒頭皮一跳,臉色頓時涼了幾分。
“黃憐衣你不要太過分。”
那雙目墜著憤怒甚至恨意,看著黃憐衣的眼神裏隻有怒火,沒有半點感情。
黃憐衣含著淚卻冷冷笑了出來:“我那點手段哪裏比得過沈青弦,你若是不害怕咱們就一起大聲說出來好了,看看是她沈青弦更丟人,還是我更丟人。”
黃憐衣緊緊咬牙,仿佛破罐子破摔,也要帶上沈青弦一把。
沈青弦雖然聽不到後麵悄悄話有什麼,但她聽到了黃憐衣說知道她的醜事。
她的醜事就隻剩下和楚拓風的事兒了。
但這些黃憐衣又怎麼知道?
她現在心裏都發毛了,這個女人是拿著劇本的麼?
一想到這兒,沈青弦心裏突然怔了一下。
不對,黃憐衣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北王府的人可沒有膽子到處亂說,也就平日裏敢在王府裏麵咬咬耳朵,絕對不敢在外人麵前造次。
沈青弦退治一旁,輕輕戳了戳一旁的公子,“你可知這陳公子的新夫人家裏是做什麼的啊。”
那公子見著被如此美人觸碰,頓時樂開了花,低眉順目,一臉討好,“姑娘連黃家都沒聽說過啊。”
沈青弦有些懵懂的搖了搖頭。
不僅是她,就連原主對於城中那些官貴也不感興趣,關於黃憐衣沈青弦也就幾麵之緣,勉強算個認識。
沈青弦嘴角顫了顫,輕輕笑道:“怎麼,他們黃家很厲害嗎?”
“喲喲喲,那可比他們老陳家厲害多了。”那公子嘖嘖嘴。
但另一人卻不滿的戳了戳他,“話可不能這麼說,兩家誌向不同,這黃家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她爹爹是散騎侍郎,不僅皇上喜愛,就連左相也抬愛的不得了。而陳家就無心入仕,但陳麒早在年幼時期就入了逍遙宗,據說被那逍遙宗宗主賞識有加,指不定就是逍遙宗繼承人了,當逍遙宗主,可不比當官來的快活?”
“快活有什麼用!這還沒當逍遙宗宗主呢,陳家人就被黃家壓的快抬不起頭了。”
沈青弦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跟楚拓風呆的久了,現在隻要聽到得皇上喜愛,就會不自主的將別人劃分到敵對戰線。
黃憐衣的家人為皇上辦事,而黃憐衣又知曉她的事,難不成,皇帝真有眼線安插在被北王府?
就在沈青弦發愣的時候,突然就見到陳麒一個起身,黃憐衣被推開好幾步。
“你被太過分!”陳麒聲音低沉,眼神鋒利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仿佛這兩人之間並不是夫妻,而是仇敵。
黃憐衣雖有那麼短暫的一愣,卻轉瞬間,她便發出一絲冷笑,目光冰冷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陳麒,是你逼我的,今日你就呆在這吧!日後你可別後悔!”
她知道陳麒不愛她,但是她喜歡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陳麒從來沒想過一個女人可以心機到如此。
其實黃憐衣根本就沒有被人侮辱,是她故意引誘人去了那個破廟,也是故意勾引那些混混。
大婚之日,他不願意洞房,黃憐衣就在他的酒水中加入了催情藥。
這個女人想盡了一切來逼迫他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