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屬狗的(1 / 2)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楚拓風倒是誌得意滿,倒是沈青弦酸胳膊酸腿兒,和別人打架打輸了一樣難受。

“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桌子喊小二收拾。”沈青弦拖著乏累的步子,剛準備邁開腿兒,楚拓風便扯住了她的小手臂:“你想去哪兒?你的房間為夫已經退了。”

“什麼!”沈青弦雙目大驚。

好家夥,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提前跟她商量商量。

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但洗澡呢?

“夫君,你在這兒我怎麼洗澡。”

楚拓風抱著胳膊,抬頭一笑,“怎麼,你從頭到腳每一處為夫都已經見過了。不過是洗澡罷了,也羞的起來。”

“誰羞了!”沈青弦身體上爭不過他,自然也得爭一爭嘴皮子上的功夫。

楚拓風吃飽喝足斜靠在軟塌上,就這麼把沈青弦望著,眼裏笑意非凡。

不一會兒小二就過來清掃了桌子上的殘食,送來了整桶熱水。

而沈青弦還和木頭一樣就站在木桶邊,氣鼓鼓的望著她。

“怎麼,光看為夫就能讓你身上幹淨了?”楚拓風歪頭一笑,“你若是不願意洗,為夫倒也不介意幫你代勞。”

沈青弦心裏立刻拉響了警報,連忙擺擺手。

這個男人手勁兒跟豺狼虎豹似的,但那個心眼就跟狐狸一樣狡詐。

讓他來幫忙洗澡,到最後肯定也是自己吃虧的份兒。

她已經預感到楚拓風過來會是什麼後果了。

今日累了一天,她可不想在木桶內就耗光全部的力氣。

楚拓風僅僅隻是瞥了她那黑臉一眼,便已經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放心,若是你站不起來了,為夫也不介意幫你擦幹了身子,抱你上床。就當還你一隻雞了。”

沈青弦的腦袋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又不和你一樣什麼都讓別人代勞。”

她又不是殘疾人,豈有連洗澡這種事情都要別人出手的道理,像話嗎!

沈青弦心有不甘的脫下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衫,到底是寒冬,渾身被凍的打了個寒顫,連忙鑽進木桶中將整個身體都埋在了水裏。

楚拓風依舊是坐在軟塌上將她望著。

看著她後腦勺,腦子裏卻想了很多。

自從讓沈青弦喊了夫君之後,她說話便更為隨意了許多,不管是不是自願的,但他都會用“您”這個稱呼,現在卻用“你”,雖然這並不符合他們二人的身份,但意外的楚拓風並不介意。甚至覺得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水波輕動,隨著外麵梅花吹落了一片又一片,赫州城又開始下起雪來,伴隨著呼呼的北風聲,靠著外簷的窗戶被吹得咚咚作響。

赫州城到底是個小地方,就算是天字房,設備跟京城的一比還是差了許多。

隨著寒風從縫隙中侵入,沈青弦沾濕的身子就像是被敷上了一層冰,瞬間抖了抖。

“冷?”楚拓風起身朝著窗戶邊走了兩步,他看了看那年久失修的窗戶,隻能表示無能為力。

沈青弦那帕子將脖子和露出一截的後背給遮住,“還好,是我洗的慢了,赫州城還在京城的南方,此處下了這麼大的雪,京城內怕是已經銀裝素裹,也不知道阿青他們能不能過來。若是大雪封路,指不定又得耽誤幾天。”

楚拓風將可挪動的衣架挪到了窗邊,又取下了自己身上的狐裘,搭在衣架上,擋住了不斷進入的寒風,“不急,他們慢些過來也好,北王這個身份一旦暴露,能見到的真東西也就少了。如今文家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販賣私鹽攔截官鹽,若不是官商勾結,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膽子。”

沈青弦從木桶中站了起來,加快速度擦拭著身上的水分,來不及穿褻衣便趕忙用狐裘將整個身體裹住取暖。

她一邊朝著楚拓風挪動,一邊看了看被封住的窗口,溫和的笑道:“我可不信夫君來赫州城真就是為了當一個父母官的,雖然官鹽是民生大事,但夫君將這些心思,都放在官鹽上,不怕耽誤了自己的要事嗎?”

楚拓風慢慢走至沈青弦的身後將她抱在懷裏,扯了扯她身上的狐裘,讓她包裹的更緊一些。

一邊長歎一口氣,一邊淡笑道:“放心,為夫可不是聽人擺布的老好人。”

他也曾一腔熱血過,以為對得起將領的身份,對得起王爺的身份便可以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可後來他才明白,在沒有得到絕對的安穩前就樹立百姓的威信,隻會將自己推入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

當初他並沒有任何反心,卻被他那好皇兄忌憚甚至陷害。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順了皇兄的心思,顛覆這天下又如何?

他回不了頭了。

官鹽,自然要查的。

但他不會再將這些功勞都算在他那好皇兄的身上。

如今他想起勢,除了要兵力,還得要這些老百姓買賬。

“與赫州官鹽有關的人除了文家和知州府的人,還與軍中之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