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風毫不客氣地就將她的外衫扯了下來,因為這件外衫的料子實在太差,經不起楚拓風的手勁兒,以至於直接一分為二,場麵實在有些壯觀。
那些偷看他們的人不由嚇得打了一聲冷顫。
他們嬌生慣養的並不知道是衣料太差,還以為是楚拓風太生氣了,這才當著眾人的麵扯破,更有人不堪入目的伸手遮住了眼睛,與一旁的友人小聲道:“慘嘍,賀公子這麼生氣,賀夫人好不容易才從妾室成為的夫人,怕是今晚又得被貶回去。”
“這也怪不得賀公子生氣,自己的夫人穿的男子的外衫,任誰都得氣炸啊。”
沈青弦這才想起來身上還穿著方玉卿的外套,臉色一白,一臉討好的模樣,尷尬笑了笑:“夫君,意外,真是意外,我看方玉嬌凍的有點慘就把披風給她了,然後方玉卿又見我冷,這才把外套給了我,真沒什麼!”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跟楚拓風解釋才對,但是她心裏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楚拓風誤會的好。
楚拓風氣歸氣卻也知道沈青弦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他戴綠帽子。
臉上還泛著薄怒,看上去有些陰沉,雙目不去看沈青弦而是盯著麵前的歌舞,像是在刻意冷落她一般。
一場歌舞又起,楚拓風雖然一直盯著台上的舞姬看,但他的心思卻並不在台上,而是時不時用餘光看看身邊的女人。
知道她看見沈青弦因為寒冷往後縮了縮身子,這才無奈的輕輕扭頭將自己的披風給脫了下來。
一個還帶著溫度的黑狐裘就這麼丟在了沈青弦的懷裏,讓有些發涼的大腿瞬間被溫暖包裹著,舒適的往前伸了伸。
沈青弦抬頭彎眉一笑,眼底燦爛非常,就跟閃著小星星似的,讓人挪不開眼:“夫君可真好!”
甜膩的聲音突然攀上了楚拓風的胳膊,隻見沈青弦抱著楚拓風的胳膊蹭了蹭,這才穿上披風,規規矩矩的看起了歌舞來。
有點幸福怎麼回事?
沈青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讓她有種可以為所欲為的錯覺。
不是吧……
方才那些還在擔心沈青弦解決的人都驚呆了。
這算怎麼回事?
賀風公子可是親眼見到自己的夫人穿著別的男人的外衫回來,若是換做其他人,當場毆打都有可能。
誰知道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了。
還能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夫人用。
僅僅這一個動作,就給楚拓風冠上了“癡情”的名號。
在場的女眷羨慕哭了,誰不想自己的夫君能對自己無條件的包容。
那些已經出嫁了的,隻能感歎自己命運多舛,那些還沒出嫁的,都恨不得自己能嫁到楚拓風府上。
明明今天是用來賞雪的,她卻莫名其妙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沈青弦心裏苦啊,若是因為她優秀大家看她也就罷了,但若是因為這個,也不知道赫州城日後又會傳出些什麼。
就在她恍神之際,外麵的煙花響了。
四周窗戶一同打開,漫天的煙花頓時將她們全部包裹著,仿佛置身於煙花海之中,看上去如夢似幻,有些不知真假了。
“夫君,是煙花!”沈青弦激動的拉著楚拓風的手衝到了窗戶邊,眼睛大大的望著窗外那綻放的一切,不真實,卻又很真實。
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煙花,在煙火斑斕中綻放,帶著別樣的熱烈與精彩。
為了能讓他們更好的欣賞煙花,賞雪宴的人員將室內的所有燈全部都熄滅,點點斑斕則變得更為壯闊,更加動人心弦。
沈青弦的眼睛就跟被煙花所勾住了一半連眨眼都忘了眨,而站在他身旁的楚拓風則是用同樣的眼神望著身邊的女人,心想著這一趟,沒來虧。
“夫君,真好看啊!”沈青弦感歎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楚拓風胳膊撐在窗戶上,卻是側頭凝望著沈青弦,輕笑道:“你說的是煙花好看,還是夫君我好看?”
沈青弦微微一愣,笑著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身邊的男人,“當然是煙花好看,你在天上炸開那能是人嘛!”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楚拓風微微皺眉臉上泛著一絲絲薄怒。
他懲罰性的將沈青弦的腰給攔住,在她惶恐著看著四周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將嘴唇覆蓋了上去,侵占,掠奪……
不由分說的占有著她口腔的全部,讓她身姿無力,隻能靠在窗戶上以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煙花下,一對男女的身影僅僅貼在一起,那唇齒交融的影子緊緊相融,將曖昧擴散到極致。
而站在樓下看著他們的男人心頭一顫,有些落寞的拿著手中的木牌轉身,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切似的,長長歎了口氣。
一車穿著白狐裘的女子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歎息著安撫道:“走吧哥哥,你沒有外套,還是早點去客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