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眾人全部都嚇得站了起來。
就連王知州也坐不住了,就跟椅子上長了針似的,嚇得立刻蹦了三尺高。
“北王,你竟然能請得動北王!”
文傲和王嶽頓時額頭冒汗。
能請得動北王,說明你有本事,但他們哪裏敢跟北王一同赴宴啊,這不得嚇掉他們的小命嘛!
隻見辰肅領著阿青從外麵進來。
辰肅那一襲黑衣,麵色冰冷的模樣,還真是將曾經的楚拓風模仿的惟妙惟肖。
沈青弦忍不住輕輕捂嘴,附在楚拓風耳邊小聲道:“看著別人占了地位的感覺如何?”
楚拓風到也不隱瞞,幾分誠懇的輕哼,“不太舒服,不過辰肅也得意不了太久了,為夫已經給他安排了苦差事,之後有他享受的份兒。”
沈青弦看著楚拓風那淡然的笑容,不由得渾身寒冷抖了抖。
嘖~果然這種男人就是得罪不起。
計劃也是你想的,結果執行還得被穿小鞋。
辰肅真是可憐了咯。
“參見北王殿下。”
眾人齊刷刷的下跪低頭,唯有楚拓風依舊站著不跪。
但照規矩,這顯然是不合理的,但是借辰肅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啊,隻能裝作沒看到抬了抬手,模仿著自家主子道:“都起來吧,本王今日是來參加宴會的,又不是來抓人的,沒必要弄的這般冰冷。”
“謝北王殿下。”
眾人眼神怯怯的看去,都是商業上的精明人,他們看人很有一套。
都說北王目光冰冷深邃令人膽寒,但眼前這個北王殿下看上去也隻是稍微嚴肅了些,並沒有想象中的肅殺之色。
難不成都是坊間誤傳?
好在他們當時頭低的很低,並不知道站在最後麵的楚拓風並沒有下跪。
一行人在震驚賀風公子年輕有為的同時,也都悄悄捏了把汗,還真是不好得罪啊。
當然愣住的主要還是文絲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人的麵子竟然會這麼大,若是北王與賀風公子關係好也就罷了,若是北王因為這個賤人的麵子過來,那豈不是打了她的臉?
這還是辰肅第一次跟自家主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王府有王府的規矩,做下人的不可與主子同食,今日二人平起平坐,以至於辰肅的臉色總是有些奇怪,時不時的偷瞄兩眼,生怕自家主子怪罪。
而這一幕也被這群精明的商人看在了眼裏。
幾人間眼神來回交換,最後在心裏擬定了一個足以解釋的答案。
“怪不得賀公子能如此平步青雲,該不會,是北王殿下的男寵吧!”
“北王今年已經二十五卻遲遲不肯娶妻,難不成,是斷袖吧!”
楚拓風一口茶直接嗆了出來,臉色微變,卻裝作聽不見的模樣,淡然將唇邊哪一點茶水擦拂而去。
這群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沈青弦捂著嘴輕輕偷笑,這北王也是楚拓風,賀風公子也是楚拓風,裏裏外外說的都是他一個人,自攻自受,有點本事。
“來來來,我敬北王殿下一杯。”
坐在一張桌上,文傲就忍不住的想要套近乎。
而正因為方才的話有些出神的楚拓風率先微微抬起了酒杯。
好在沈青弦反應的快,連忙將嘴巴伸了過去:“夫君喂我。”
楚拓風這才反應過來文傲說的北王並非是他自己,他淡笑著輕輕摟上了沈青弦的腰,將酒水倒入了沈青弦的嘴裏。
“咳咳。”
我去!這麼烈的嗎?
沈青弦渾身抖了個激靈,怪不得楚拓風方才讓她別喝這個酒,現在她隻喝了一口,竟覺得腦子一漲,眼前有些恍惚了。
文絲絲瞪著眼睛,十分不甘心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
賤人!
就知道賣弄風情!
在這麼多人麵前打情罵俏也不知道羞恥。
今日雖然是來參加宴會的,但之前她與沈青弦結仇這麼多次,若是一直憋著,她心裏也不痛快。
文絲絲不甘心的舉起了酒杯,對著沈青弦身旁的阿青抬手道:“沈姑娘,我敬你一杯,你我年紀相仿,日後在赫州城還需要多走動才是。”
沈青弦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阿青,阿青這才反應過來舉起酒杯裝模做樣的小聲道:“那是自然。”
隻是阿青並不會喝酒,而且桌上準備的還是烈酒,她光是用舌頭輕輕碰了碰,就辣的皺了皺眉,有些尷尬的環視四周,生怕露出破綻來。
文絲絲眼底戴著幾分嘲弄的冷笑了一聲。
果然是蛇鼠一窩,不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