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放眼整個蒼月,能被稱得上“王爺”二字的,也就剩下北王楚拓風了。
一時間宋婉容還沒反應過來,看了看麵前這個衣著華貴,身子挺拔,讓她一夜無眠魂牽夢縈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怒發衝冠,向來心疼他卻難得對她發脾氣的爹爹。
北王?
!!
“小女宋婉容見過北王殿下!”
宋婉容倒吸一口涼氣,立刻跪了下來,連楚拓風表情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不敢再抬頭了。
放眼整個蒼月,又有誰沒聽過北王的名頭?
風公子,楚拓風……
一聯想到這關係,宋婉容差點眼睛一白暈過去,好在那日見到北王沒做出什麼唐突之舉,要不然那可得出大事。
北王……
就是再喜歡她也沒這個膽子覬覦啊。
一想到這兒,宋婉容倒吸一口涼氣!!
那碗湯!
而宋倫的表情又豈會比宋婉容的好,他本想著趁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可誰能知道這個人竟然是北王殿下,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那碗湯他已經和自己的妹妹偷偷在裏麵下了藥,此事就連他們的父親宋仁都不知情。
若是北王在他們府上做出什麼……
別說負責了,要了他們所有的人封口也不是沒可能,怎麼辦……
怎麼辦!
宋仁見楚拓風臉色黑了不少,立刻站起來拱手賠禮:“是下關管教無方,讓犬子和小女衝撞了王爺和姑娘。”
“罷了,既然是設宴,就讓他們起來吧。”
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黑,隻是楚拓風的冷漠並不是那種死板的冷漠,而是不屑之中還輕挑眉頭帶帶的嘲諷。
宋仁捏了一把汗,本來想著自己一個人應付也就算了,這下倒好,又來了兩個,這兩個孩子又沒見過太多市麵,又嬌生慣養的,若是衝撞了北王,那可就真的糟了。
宋婉容和宋倫戴著膽怯慢慢走了過來。
現在宋婉容已經顧不上沈青弦這個侍女為什麼會坐在北王旁邊了。
一張臉白的跟個鬼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上最終的那個蟲草煲烏雞湯,仿佛能把一碗湯盯出個花來。
不能喝!千萬不能喝!
台上的戲子們正唱的起勁兒,開春後,院子裏也漸漸多了些蟲鳴,聽起來倒是不顯得聒噪。
隻是與眼下的氣氛有些不符合。
沈青弦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她既不用感受宋家人的奉承,也不會感受到楚拓風的半點恐懼,所以她過的自在,該吃吃該喝喝,也算是舒坦。
宋婉容正盯著那碗湯出神的時候,隻見湯中的木勺動了。
宋婉容心中一抖,嚇得差點叫出聲。
原來是沈青弦覺得渴了,又喝不慣這邊的酒,所以才想喝喝湯。
隻不過她也沒將湯盛出來,當她的手靠近這碗湯的時候,芯片就已經發出了有毒的警報。
但到底是千年前的東西,這堂內的毒藥配置的有些刁鑽,就連芯片也不能瞬間分析出裏麵到底是什麼。
隻知道有毒,應該是不能喝了。
宋府就算事先不知道來著是北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下毒,那麼下肚的人隻能是眼前這兩個小的了。
看宋婉容和宋倫那不斷咽口水卻並不是因為嘴饞的表情,沈青弦心裏想的已經八九不離十。
隻是不知道這毒藥到底要害誰,是宋倫被楚拓風踢了一腳想要報複楚拓風,還是宋婉容看不慣自己所以想用毒藥借機除了去?
弄不懂,但她知道反正與這兩個人有關沒跑了。
“宋小姐,你是……口渴麼?要不給你添碗湯?”
沈青弦試探性的一問。
宋婉容背脊一抖,並沒有將看沈青弦而是望著那碗湯眼中的糾結更深了。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問題,她如果能一個人把這個湯喝完,那麼北王就不會找她的麻煩。
索性心一橫,“喝!”
明明隻是片刻的功夫,那表情弄得就跟要赴刑場似的。
宋婉容想要伸手去接,卻被宋仁黑著臉狠狠拍下了手背:“懂不懂規矩,哪有讓客人給你盛湯的道理!珊兒你幹什麼吃的!”
如果是普通客人,這麼弄自然沒什麼。
但宋仁明白,這個沈青弦是北王看重的女人,讓她來盛湯豈不是變相得罪北王,不要命了!
而宋婉容這個反應,沈青弦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