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風:“……”
毫不意外,楚拓風的臉黑了。
明明喝了差不多十壇酒,但這一瞬間愣是被沈青弦給惡心到清醒。
他實在沒弄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要說什麼。
而下一秒,範衝發出了一聲暴怒:“你有病啊!我喜歡楚拓風歸喜歡楚拓風,我他媽的睡他做什麼”
沈青弦:“……”
徹底無語了。
“範衝你是認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
“那你算哪門子的斷袖啊!”沈青弦基本上是吼出來的……虧得昨天範衝還信誓旦旦的在她麵前大言不慚,說自己不和楚拓風一樣沒情商。
現在一看,半斤八兩罷了!
“我怎麼就不是斷袖了!”
範衝咆哮,但剛說完有覺得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立刻閉了聲音扭頭不語。
這期間,臉最黑的人莫過於楚拓風了。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站在這兒聽他們二人編排!
特別是沈青弦方才說的那些話,她是認真的麼?竟然還因為範衝不想睡他而生氣。
“你還在生我的氣?”楚拓風的聲音像極了正在憋氣的野狼,偏偏這個女人他好不容易才失而複得,自然不能罵,以至於他現在怨氣不能發泄,又些不太甘心。
沈青弦算是明白了,範衝這個人根本搞不清楚什麼是喜歡什麼愛。
可能隻是單純的喜歡或者崇拜楚拓風,亦或者隻是單純的把楚拓風當作了一個奮鬥的目標,但因為怨念太重,心裏一直想著,所以才錯誤的將這份感情當作了喜歡他。
沈青弦冷著臉徹底無語了,看著同樣說不出話的範衝沉默良久,才不情不願的憋出一句:“你差不多也該找個姑娘談婚論嫁了。”
“我……”範衝想反駁,但看了看楚拓風又看了看沈青弦,最後隻能把話,給憋了下去,有些不情不願的離開。
沒了範衝,屋內再次陷入安靜。
明明沈青弦和楚拓風是再熟悉不過的兩個人,卻因為這件事顯得又些尷尬了。
“我……”
“我……”
讓人異口同聲。
但下一刻,兩個人又瞬間改了口。
“你……”
“你……”
楚拓風無奈,臉色又些不太好的沉著嗓子道:“你先說吧。”
沈青弦點了點頭,其實他本來想問問楚拓風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的,偏偏麵對著這麼一屋子淩亂,話語更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改口:“喝了這麼多酒,頭可疼?”
“還好。”楚拓風的聲音顯得又些勉強,雖然已經去吐過了,但他此時眼睛還是花的,甚至連站都又些站不住。
楚拓風見沈青弦問完,立刻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眼底有歉意,亦有心痛,帶著濃濃的懺悔,聲音哽咽:“你還會走嗎?”
其實沈青弦方才已經回答了很多次。
楚拓風也聽了很多次,但因為那時候是醉的,楚拓風總覺得自己聽的不真切,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他想在自己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再認認真真的問這個問題。
沈青弦咧嘴一笑,目光平靜且溫柔:“不走了。”
她歎了口氣,雖然楚拓風氣她騙她則件事情確實又些過分,但如此轉念一想,她的所作所為又何嚐不意氣用事呢?
楚拓風這麼一個情商不高的男人,她又何必去要求這個男人懂那些情情愛愛的道理。
其實那時候她生氣打了楚拓風一巴掌已經又些匪夷所思了,後來還離家出走鬧個冷戰,說起來她也有不對。
沈青弦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將楚拓風的手緊緊攥住:“但我還是不希望你騙我,今日這件事事情,我並不好受。”
“對不起。”楚拓分態度誠懇,他又何嚐不是心裏痛的難受?
特別是當他看著沈青弦哭還不能上前擦幹眼淚,必須裝作斷情絕義的模樣,那時候於他而言,才是最大的煎熬。
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說,隻是在酒醒之後覺得多說一句都嫌的矯情。
清醒時他斷然不會做出方才那般嚎啕大哭的舉動的,也隻有借著酒勁發泄,他也才能無所顧忌的發泄一次。
“出來時可用膳了?”
沈青弦搖了搖頭。
“剛好,我今日也隻喝了酒,現在胃又些難受,我們那去吃些東西,你想吃什麼隨意點,隻要別不開心就好。”
楚拓風並不是什麼情話高手,但凡他對沈青弦說的話都發自肺腑。
有時候說出什麼情話其實那都是他無意識的舉動。
但真正他有意識的想要說幾句動聽的話時,卻又隻能想現在這樣,顯得木訥又生澀。
與他而言,愛她,護著她就好了。
不要讓她生病,不要讓她遇到危險,要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讓她開開心心,衣食無憂。
“好。”沈青弦彎眉一笑,如同雨過天晴,她的眼睫上都能映出一道彩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