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閱看的出來沈青弦的心情並不好,知道自己說話最後也是讓她不開心,隻好尷尬的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找我。”
沈青弦道:“你沒必要對我做這些,我說了你也是受害者,我不可能去找一個受害者要賠償。”
安閱自嘲的笑了笑:“我當然有私心,我很喜歡你,你是我遇到的最適合我的女人。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很輕浮,但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去爭取沒什麼不好。”
安閱似乎害怕沈青弦拒絕,又立刻補充道:“我不會逼你,隻是一個正常男人在麵對心儀的女人想多送出一些關心罷了。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做,起碼我在你這裏努力過。就算被拒絕也沒什麼遺憾。”
沈青弦發愣沉默良久,最後卻是岔開話題道:“我還沒考慮過這些。”
“嗯,我看的出來那天你說的都是客套話,你的表情其實並不像我的粉絲,如果真是我粉絲,現在應該已經答應了。”安閱摸著腦袋笑了笑。
隨後又感慨:“休息吧,我現在也很忙,我得去處理這些事情。”
“嗯。再見。”沈青弦很僵硬的掛掉了電話。
這還是第一次去思考她這些年從未思考過的問題。
戀愛?
她沒想過,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生活就是和毒藥為伍。
怎麼研製出新的毒藥和解藥,其他的,並沒有什麼意義。
可被岑言威脅幫他工作之後,她才真正的感受到,若是沒有人幫襯,自己過的會有多困難。
或許,她確實該戀愛了。
安閱不是她喜歡的男人,卻是目前最合適的男人。
至少安閱現在能與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至少安閱現在想過幫她,也至少,讓昨天發生的那件事情有了個順理成章的結果。
一想到這些她就又些頭疼。
“淩甄到底下的什麼劣質迷藥,後遺症這麼重。”
沈青弦揉了揉額頭在床榻上倒下。
她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的,已經是夜裏。
房門被打開,想來是岑言已經回來了。
沈青弦穿上衣服出了房門,果不其然,岑言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臉色很難看。
聽到沈青弦的腳步聲,岑言抬眸看了沈青弦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著她說道:“明天淩甄會住過來。”
沈青弦笑了笑:“挺好啊,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出去了。”
“不必。”岑言下意識的去拒絕,可在拒絕之後,又咬了咬牙:“我送你回去,實驗室在後天會全部完畢。後天我去一趟R國,你在實驗室裏呆著就好。”
沈青弦點了點頭,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做的很好,但是並沒有胃口。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岑言道。
沈青弦覺得又些莫名其妙:“有什麼好問的,我又沒你這麼多花花腸子,鬥不過你,現在我能搬出去是我最開心的事情,至於你的女人,我沒有半點興趣。”
她說的很決絕。
確切的事,她甚至到了厭惡加惡心。
淩甄這個罪魁禍首,她一定會想辦法讓這個女人百倍償還。
現在她在岑言的保護下她沒辦法動她,但不代表她會選擇息事寧人。
“現在就送我回去吧。後天去實驗室我也好準備些。”沈青弦開口。
難得,岑言沒有拒絕:“嗯。”
這一次車上岑言和沈青弦兩個人。
沈青弦與他保持距離坐在了後座。
岑言也是第一次給一個女人當司機。
“在哪兒。”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沈青弦輕哼,“廣悅商城後麵的那個小區。”
沈青弦搬家道那兒也隻是單純的因為離實驗樓近,自己去的方便。
當然,離岑言的公司就有點遠了。
沈青弦的家雖然也是個別墅,但自然沒有岑言的那般豪華。
裏麵很冷清,甚至又些地方都落了灰。
一開門,一股森冷的氣息就卷了出來。
就連岑言這種看上去半點不怕冷的男人也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