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端著午飯上來,穿著襯衫,鬆開了兩顆扣子的他看上去在挺拔之餘又多了幾分隨意。
“既然醒了就吃了東西再睡。”岑言將飯放在沈青弦旁邊。
沈青弦打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但並沒有拒絕這份好意,雖然緩慢但還是勉強吃了起來。
畢竟命是自己的,她已經很累需要補充體力了,不能臉跟著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意外的,岑言的做飯的手藝還不錯。
但是再美味的飯菜她也沒有了欣賞和讚揚的心情。
岑言沒有說話,就是這麼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飯,等到他吃完,岑言又道:“搬到我哪裏去。”
沈青弦並沒有說話,岑言說:“這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不想再次被人綁架的話……”
確實,沈青弦現在的處境並不安全:“知道了。”
她有些不情不願的回答著,剛說完這句話,樓下的手機就傳來聲響。
可麵前的岑言如山嶽一般站在她身前。
想要出去拿手機,就勢必要與他貼近,擦肩,她現在還不想這樣。
“不接電話麼?”岑言問道。
沈青弦笑了笑:“懶得拿。”
岑言眼神複雜的看了沈青弦一眼,主動下了樓,電話的聲音掛斷了又響。
等到岑言的腳步聲停下來之後,電話斷掉,再也沒響起過。
猜得到,大概是安閱的電話。
沈青弦聲息一口氣,看著岑言去而複返:“你是準備賴在這裏了麼?”
“你不歡迎我。”
“你知道就好。”她怎麼可能歡迎他,就是因為他,她的一切生活都毀了。
現在這又算什麼。
打個巴掌再賞賜一顆糖?
她不是小孩子,沒有這麼容易就哄好。
沈青弦想要去廁所,剛站起身體又再次跌回到床上。
岑言將沈青弦抱起:“你要去哪兒。”
“廁所。”極為冷淡的兩個字。
但岑言卻十分聽話的將她送到了廁所的馬桶上坐下來,然後關上門,說道:“起不來可以喊我。”
“你難道還想讓我謝謝你嗎?”沈青弦咬牙。
“我這麼說。”過了一會兒,聽到了衝水聲之後,沈青弦對著鏡子看著現在的自己。
狼狽,太過於狼狽。
明明他在Y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這個孩子的準備。
但是孩子隻是換了一個父親,她所有的心理建設就全部都毀了。
沈青弦洗了把臉走了出來,對岑言說道:“你不用開會的麼?”
岑言不再說話,知道她是在趕客。
點了點頭,拿起沙發上西裝,轉身離開。
沈青弦看著手機上的未接電話,長長的歎了口氣。
沒接就沒接吧,接了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隻會徒增尷尬。
但她卻忘了,她家和安閱的家這麼近,岑言離開,安閱如何感覺不到。
聽到起汽車從門口經過的聲音還沒多久,安閱就已經過來敲門。
沈青弦看了他一眼請他進了我。
安閱一把衝過來扶著沈青弦:“他欺負你了是不是?他這個畜生!”
之前不管發生什麼,哪怕是岑言撤掉了安閱的電視劇男主,安閱都喊得是岑先生,可現在,卻已經是憤怒到再也忍不住脾氣在屋內還咆哮。
沈青弦揉了揉眼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著並沒有畫麵的電視,微微發愣。
安閱在沈青弦身邊停了下來,咬牙道:“我不知道你這次回國是為了什麼,如果你待不下去,我們就去Y國呆著好了。我可以退圈,我不在這邊發展了。我……”
“不用了。”沈青弦難得說話,但聲音卻十分沙啞:“你有你自己的未來,沒必要為了別人將自己的未來賠進去。”
“以前我的目的就是想火。可當我火了之後才發現,我越來越厭倦這樣的生活。這個不是為了你,是經曆了這些之後開始感受到這一切的肮髒和惡臭。”
“我想逃避這種生活了,所以才會在Y國呆了這麼久,就包括現在回國如果不是被粉絲認出來我也不可能和菲菲姐聯係。所以如果你也想遠離,我們一走吧。”安閱對著沈青弦伸出了手。
沈青弦卻目光冷漠的扭頭,眼神裏沒有半分光亮道:“沒有用,我懷了岑言的孩子。”
“什麼!”安閱徹底愣住:“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淩甄下藥的那件事情,”沈青弦現在想到這些,腦子裏都還是糊弄的,就連她自己其實都不能完全相信:“其實直到作為為止,我都以為那天和我發生關係的人是你。”
“這就是你之前一直有些躲著我,然後回國也不告訴我的理由?”安閱有些苦澀:“你想背著我,自己把孩子生下來。”
沈青弦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