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眼狼!”淮姑憤憤不平。
陳然卻搖頭:“並不是白眼狼,而是一些動物的習慣。有些動物看似精明,實際上並沒有人想象的那麼聰明。動物並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了。他們隻知道主人身上的肉開始腐爛,散發出了異味。那些寵物並不是真的有心傷害主人,而是以為那腐爛的地方是主人身上的病灶,在動物的世界裏麵,哪裏有問題就將哪裏去掉。所以他們會咬掉主人身上的腐肉。可這樣以來,就變成了動物吃主的駭人故事。”
“歪理!”淮姑氣的眉毛都歪了,“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再說了,如果他真沒有反心,那畜生為什麼要把罪過嫁禍給兔子?”
“或許是因為太害怕了。”陳然猜測。
淮姑卻是更為氣憤:“就因為害怕,害得仰月背上了千百年的罵名,無數人的怨念全部都撒在了一個從未有過過錯的兔子身上,最後讓兔子變成了怪物!”
淮姑的語速很快,但沈青弦卻注意到一個淮姑並沒有跟他們透露的信息。
仰月。
這個“仰月”並非仰月節,更像是一個名字。
難道那隻被嫁禍的兔子叫做仰月?
沈青弦來不及細想,看著眼前麵紅耳赤的女人就覺得有些無措。
淮姑言辭的激動的差點就要跟陳然吵起來。
沈青弦實在沒想到,有人竟然會因為這麼一個傳說,而爭辯的麵紅耳赤的。
隻好起身站在二人的中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故事嗎,何必爭辯成這樣。”
但淮姑顯然不願妥協:“若那貓真的好的,小別山又如何會連續兩年在仰月節發生命案!這又作何解釋!”
陳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隻得閉上嘴,小聲嘟囔:“那就姑且當作貓是真壞吧!”
“什麼姑且!就是真壞!”淮姑氣的叉腰。
沈青弦現在是無奈又覺得好笑。
還真有人覺得是貓在殺人嗎?
傳說故事聽聽也就罷了,何必如此當真。
可不知道為何,沈青弦的腦子裏卻閃現出楚拓風將那黑貓一分為二的場景。
她鬼使神差的愣住,眼神恍惚問到:“淮姑,那隻守陵的貓,是黑貓嗎?”
淮姑還沒消氣,語氣有些僵硬:“是,那畜生就是黑的。皮和心一樣黑!”
是巧合嗎?
沈青弦心裏不確定。
雖然淮姑和楚拓風認識,楚拓風聽淮姑講過這個故事也很有可能。
但楚拓風那時候的怨念和憤恨十分明顯。
對待那隻黑貓的態度就跟對待仇敵一般。
一分為二的殺伐果斷,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那隻貓劃傷了她的虎口。
楚拓風到底有多討厭貓啊。
沈青弦並不知曉。
隻是隱隱覺得,自己這個上司有太多為人所不知的故事,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傍晚,等到醫生來給沈青弦打針的時候,淮姑和陳然才是真的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都有不服氣,但好歹還清楚自己是個成年人,不該太過於胡鬧。
淮姑準備著沈青弦要吃的辣子雞和醋魚,陳然則是陪著沈青弦聊天。
期間雖然淮姑沒有再來跟陳然爭辯什麼,但態度卻明顯比一開始冷淡了不少。
直到八九點鍾,一個開門聲的想起,別墅內才再次熱鬧起來。
“先生,您回來了。”淮姑看著門口男人並沒有驚訝,顯然是早就知曉楚拓風今日要回來。
楚拓風脫下沾血的外套丟到淮姑手裏,望著樓梯道:“她人呢?”
“和陳姑娘在臥房聊天呢。針已經打了,藥也喝了,目前沒什麼問題。”
聽到淮姑的描述,楚拓風雖鬆了口氣,但神色卻依舊凝重。
淮姑看著主人的臉,壓低了聲音猜測道:“是沒找到麼?”
楚拓風搖了搖頭:“黑魂藏得深,竟連我也尋不到它。但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我會安排瓊州的守備過來。有貓沾染過阿弦的血跡,這段時間守好沈園,不可讓一隻貓出現在附近。”
“是。”淮姑點頭,但並沒有離開。
楚拓風看著臉色為難的淮姑,皺眉,“怎麼了?”
淮姑的臉上露出了苦惱之色,“那孩子……犯病了。求主子救救她,她是無辜的。”
淮姑眼裏裸出淚來,卑躬屈膝,隻差跪地磕頭。
楚拓風扯了扯脖子上領帶,鬆開了又些束縛自己身材的襯衣,卷起袖子,露出結實而有力的小臂:“明日一早你將她送回山裏,留在這兒對她也不好。”
淮姑低頭,聲音無奈:“她,不想走……”
楚拓風看著樓上,也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別出來嚇到人就好。”
“謝謝主子。”淮姑鬆了口氣。
沈青弦和陳然在樓上放著最近的較火的幾部電影,正是潸然淚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