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風和沈青弦不由屏住呼吸。
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深怕被發現了什麼。
波子發出了貪婪的笑聲,將手一攤開,就看到他手中躺著一個發光的珠子。
夜明珠?
沈青弦記得,那是劉恒送給她那小三巧兒的東西,還記得在遊輪上的時候,巧兒把這當個寶貝見人就炫耀,深怕別人不不知道她有似的。後來到了這鬼地方,看到了四行字,就把那夜明珠立刻丟了,一邊喊著心疼,一邊又喊著晦氣。
可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波子手裏?
波子的情況和其他人不同。
一般來說能坐上這艘遊輪的人不說非常有錢,也是有些積蓄的。
但波子卻不一樣,他是跟著幾個哥們偷偷上來的,準確的來說是偷渡。
誰能想到就剛好遭遇了不測。
波子要是能有錢哪兒能偷渡啊。
也正是因為沒有錢,所以波子覬覦這顆珠子很久了。
以至於現在見到了珠子,竟然不要命。
主要還是因為這第三句話說的有些模淩兩可。
按照字麵的意思隻是說的珠子並不是什麼寶物,卻並沒有明確的說不能拿珠子之類的。
所以波子才會鋌而走險的吧。
可重點不是在珠子,而是在光啊。
屋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隻有波子這裏還有嗬嗬傻笑。
沈青弦正看著波子發愣,楚拓風抱著沈青弦臂膀突然一緊,沈青弦下意識的回神,這次才發現整個屋子全黑了。
這個木屋是沒有窗簾的。
夜裏就算再黑也能看到一點點的光線。
可現在除了也夜明珠的光之外卻沒有半點光。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有東西在窗戶外站著,而那個東西擋住了所有的光。
空氣中的涼意席卷全身,沈青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她的角度是沒辦法看到窗戶的,若是想要看,那就必須的扯下一節被子。
而這個東西絕對會引起外麵那東西的注意。
“害怕嗎?”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貼著沈青弦的耳朵響起,沈青弦頓時全身僵硬住,心裏的恐懼感一瞬間被擴張到最大。
這個聲音她從來都沒有聽過。
而她的旁邊睡的明明是自己的老公,怎麼可能是這種聲音。
但她的身體還在被楚拓風抱著,還能感受到身體滾燙的溫度。
楚拓風沒有任何反應,沈青弦也不敢輕舉妄動,要死了就撐著一口氣,絕對不對,不做任何回應。
怕當然害怕,但是她更怕死。
回應可能會死,不回應也可能會死,所以最穩妥的還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青弦已經在發抖,卻閉上了眼睛什麼也不做。
就在這時候巧兒發出了一聲慘叫,那聲音大的讓其他人忽視都不行。
沈青弦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去看麵前發生了聲音。
一睜眼就看到一張血臉擋住了整個視線,嚇得她頓時怔住,大叫聲還未從口中脫引而出,嘴唇就已經被楚拓風給無上,隨後那血臉慢慢褪去,緊接著便是另一個女人傳來慘叫。
另一個發出聲音的女人是一個學生,因為過生日所以上了遊輪,與她通行的隻有一個鵝追求她的男同學,本來接著這個患難與共的勁兒兩人總算在一起,誰知道那男學生都沒火鍋第二天。
而這位女學生,第三天也難了。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沈青弦怎麼也沒辦法睡著。
帶著巨大的恐懼和心裏的不安一直挨到了天亮。
其間楚拓風也一直醒著,卻因為不知道此時算不算安全不敢說話,直到劉恒發出了驚嚇聲。
聽到劉恒嚇得滾落到地上,大喊:“快起來,出事了。”
此時楚拓風才鬆了口氣,摸了摸沈青弦的額頭:“辛苦了。”
她忍耐的實在太辛苦了。
沈青弦臉色太過於蒼白,以至於她現在雖然還活著,卻和死人一般慘淡。
八個人之中隻有三個女性,而另外兩個都已經慘死。
可昨天死的並不止兩個人,還有一個波子。
他的死狀態最為怪異。
手中的夜明珠已經不知去向。
“要不要去看一下。”方玉卿揉了揉眼睛,顯然睡眠狀態並不是很好。
劉恒還是上前踹了方玉卿一跤:“你他娘的就會說,怎麼也沒見你自己的去看看。你老子去看!”
一聲怒吼,方玉卿沒得選擇權。
而劉恒昨日還對巧兒縱容有加,今日看到巧兒死了隻連連退後,眼裏沒有半點不舍來,反而想是在看一個怪物。
“你們昨天沒有聽到有人跟你們說話嗎?”沈青弦渾身發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