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住在清淵神君的廟宇裏。”楚拓風問道。
女人不太願意搭理,卻也因為愧疚不得不回答道:“還能是什麼,流民唄。進不了城隻能住這裏。”
“這個人是你的弟弟?”楚拓風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嗯,我弟弟。”
“我是姐姐撿來的。”小寶笑嘻嘻的眯著眼睛,朝著楚拓風爬過來,抓起地上的水果對著楚拓風伸手:“哥哥吃果子。”
楚拓風的心情沒有比現在更跌宕過。
一個小鬼頭,應該還是愛家裏被人疼愛的年紀,現在竟然已經懂事到這個地步。
誰知楚拓風還沒接過去,那女人就將果子奪了過來,塞到小寶懷裏。
“這個人一看就有錢,才不會吃咱們的果子。你留著自己吃吧。”
這果子是她踩得最後幾個,明天要吃隻能番另一座山頭了。
“你看他的衣服,上麵一顆珠子就抵一家人吃一個月的飯了。”
楚拓風已經有多久沒有接觸過人間的物價了?
看了看衣服上珍珠,他用力一扯,一拍的珍珠流蘇散落在地。
女人嚇得睜大了眼睛。
楚拓風卻淡淡道:“送你了。”
女人不可置信:“真給我的?”
“包子你敢偷,白給你的你不要?”楚拓風驚訝。
女子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在地上找起珠子來,一邊趴著找,一邊磕頭:“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小寶睜大了眼睛驚呼道:“姐姐你的包子不是說是買來的嗎?”
女子尷尬,楚拓風打斷道:“嗯買的,找我買的。”
“原來哥哥是做包子的啊,怪不得能管一個月的飯!”小寶童言無忌。
楚拓風卻一言不發。
在這段時間,楚拓風才大致了解了這兩個人的情況。
女人叫沈青弦,男孩叫陳寶。
沈青弦流亡道陳家莊,卻恰好遇上山路塌方,整個陳家村都被山給壓了。
她在陳家村裏偷食物,最後找到了還有一口氣的小寶。
“我拿了他們家的吃的,自然有義務照顧他。”
沈青弦摸了摸小寶的腦袋,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咱們以後不用過苦日子了,有這些珍珠,到時候我們可以買個宅子,這些夠我們吃一輩子的了。”
沈青弦看著楚拓風,“恩公,您是哪裏人。”
“我……”楚拓風覺得自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編者謊話道:“跟家裏斷絕關係了,自己走了出來。”
沈青弦頓時尷尬不已:“所以,這些珠子是你所有的錢財了?”
楚拓風身上確實沒有錢,點了點頭。
沈青弦更尷尬了。
但他們需要這筆錢,更需要錢給小寶治病。
讓她還,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可這樣拿光別人的東西心裏也過意不去:“要不恩公跟我們一起過吧,我會做飯,有了錢我們去外邊買個宅子。我會種菜,也會打獵。我們隻需要買一年的食物,到時候剩下的我們自己種自己養,夠吃了!”
楚拓風從出生就是在貴胄之家,手裏拿過刀,但也絕對不是猜到,拿過弓,卻也不是用來打獵的。
可現在這也不失為一個生存的方式,雖然與女子同住有些不願意,但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對此地不熟,我在這裏等你,你辦好了喊我即可。”
“好!”沈青弦咧嘴一笑。
此時楚拓風才發現,這個女人笑起來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