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的聲音已經哭到了沙啞。
他剛剛給劉夢打了電話。
劉夢跑了過來,看到楚拓風就給了一圈:“你就算是黑帶我也要跟你拚命!”
劉夢哭著對楚拓風一頓揮拳,楚拓風卻像個木樁一樣沒有還手半分,直到醫護人員上來拉住,劉夢這才哭著站到一邊,捂著臉蹲了下來:“怪我,我不該離開的。”
如果她不是因為害怕逃走,阿弦可能就不會出事。
“讓一下!”
威廉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他穿著防護服進入了病房內,“你們先出去一下,二十分鍾之後會有結果。”
“什麼結果!”劉夢睜大了眼睛,淚珠在眼眶裏麵閃爍。
威廉沒有說話,但他們所有人心裏都清楚。
“二十分鍾後,沒有轉好,等來的就是死亡。”
現在大概就是度秒如年的時候。
越是到了最後一刻越是期待又害怕。
“你們可以進來了。”威廉打開了門。
當他們看到床單並沒有遮住沈青弦的麵部時,眾人鬆了口氣。
“是脫離危險的了麼?”劉夢迫切的問著。
威廉點了點頭,“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目前的情況比我想象的糟糕。病人曾經頭部受到過重擊,神經受到過刺激,醒來之後的情況不容樂觀。”
“什麼意思!”劉夢睜大眼睛。
楚澈和楚拓風同時愣住。
威廉帶著他們出去,關上房門,“簡單的說就是,可能會出現失憶活著癡呆的症狀。”
“混蛋!”楚澈舉起拳頭就要朝著楚拓風打去。
但這一次,劉夢卻將楚澈的手抓住,“這個跟他沒有關係。”
楚澈愣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劉夢的神情有些呆滯,明明答應了沈青弦什麼都不要說,可現在已經是要命的罐頭關頭,隻能把這些說出來。
“阿弦的頭,是自己撞的。”
“阿弦是要自殺?”楚澈不敢相信,向沈青弦這麼一個人,怎麼會想到自殺。
““當然不是”,劉夢爭辯,“阿弦是為了逃出去,隻能以自殺作為要挾。”
“你這話什麼意思。”作為沈青弦的丈夫,楚拓風卻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但想到他腳踝上的傷口卻也能才到,她曾經應該有過不一般的經曆。
當然,在楚拓風眼裏他以為那是沈青弦自己不檢點導致的。
“綁架,早就了結了。你們別再問了。”劉夢用一句話堵住了後麵的秘密。
她不想讓好不容易已經過去的事情再次提起,不想讓沈青弦醒來之後會恨她。
綁架?
任何綁架案件在了結之後都會又記錄的。
楚拓風默默的給陳肅發了個消息,當她去找警察局了解情況。
威廉點了點頭,“那就吻合了,時間太過於久遠,開顱手術用處不大,隻能靠她自己。”說完威廉便離開,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幾個人。
三個人誰都沒有走。
本來劉夢第二天一早的高鐵回去,但因為沈青弦,她退了票。
難得,楚拓風沒有去公司。
就連A座的那群人都等著老爺子來視察,卻等來了一個沒有領導在的假期。
第二天正午,沈青弦悠悠轉醒。
劉夢立刻衝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問道:“阿弦,你有沒有那裏不舒服。”
聽到劉夢的聲音,楚拓風和楚澈也跟著走了過來。
沈青弦看了劉夢一眼:“肚子還有些疼,其他的,沒什麼了。”
“阿弦,這是幾?”楚澈紅著臉眼睛豎起了兩個指頭。
沈青弦抿了抿嘴,“這是耶。”
楚澈哭著笑了出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誰叫你把我當傻子。”沈青弦輕笑著,卻不敢太用力。
楚拓風慢慢走了上來,兩人對視了眼睛。
“阿弦……”
這大概是楚拓風第一次這麼叫她,本以為他會十分厭惡這個詞彙,但此時他竟然覺得有那麼些珍貴。
沈青弦慢慢抬眸,對視上眼睛。
眼神裏沒有了昨日的膽怯於厭惡,反而笑了出來。
楚拓風長長的舒了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呼完,卻因為一句話身子頓住,心髒差點停止。
“楚先生,沒想到你竟然會來看我!”
楚先生……
甜膩的聲音裏確實最為陌生的稱呼。
劉夢和楚澈的笑容僵住,有些呆滯的看了看沈青弦臉色都變得慘白。
“阿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楚澈上前。
沈青弦笑了笑:“你是楚澈啊。”
“那我們怎麼認識的!”楚澈確認性的問道。
沈青弦無奈的笑了笑:“你怎麼把我當傻子,你不是劉夢喊我吃燒烤的時候喊來的嘛,還有範衝,我們四個人一起。”
信息沒有半點紕漏,明明是對的,但楚澈卻並沒有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