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薑茶來不及睜眼,口中便發出如貓兒一般的痛苦低吟,原來被雷劈就是這種滋味麼?疼的她身子好似四分五裂了一般。

她身子一動,便撞入一個火爐般的懷中,滾燙滾燙的,但又汗津津的,伴隨這一撞入,她體內四分五裂的痛感消失了許多,這啥?

水汪汪的眸子睜開,入目的是一張通紅但又好看到仿佛是女媧為了炫技才雕刻出的俊臉。

臥槽!

她瞬間驚了,竟然有人能長成這樣?

但此時,這張過分俊美的臉上滿是暴戾之色,他通紅的眸子失了焦點,薄唇一張,低沉暗啞的嗓音便從他咬緊的齒縫中透出。

“賤人,敢給我下藥,我待會必定——”

少年飽含怒意的威脅沒來得及說完便戛然而止。

他漆黑暗紅的瞳孔中盛著不可置信和不甘,但一秒鍾之後,他緩緩閉上了眸子。

他暈過去了。

“切。”

薑茶撇了下嘴巴,將小手中的板磚放回空間之中。

就算長的好看,也不能隨便罵她是賤人,她又沒招惹他。她這般想著,小手推著他滾燙發紅的肩膀,想把他推開。

但就在此時,門口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緊接著一道焦急卻又嬌滴滴的聲音傳了來,“五郎哥哥,不是我給你下的藥,你怎麼能罵我賤人呢,柳兒真是冤死了。”

噶?

薑茶呆住了。

賤人這倆字不是罵她的啊?

回想少年剛才的眼神,的確沒有焦點,他一張俊臉對著她,但實際上他的眼睛應該已經看不清了。

她眸光上移,看向少年的額頭,剛才那一板磚她用了三成的力道,此時他額頭上已經鼓起來一個大包,上麵還滲著血絲。

咳咳,她心虛的移開視線,她這個人一直都受不得氣,聽到賤人倆字就以為是在罵她,所以爪子比腦子快……

“五郎哥哥,你開門嘛,雖然不是柳兒給你下的藥,但柳兒、柳兒願意幫你呀~這個藥烈的很,你硬扛是扛不過去的。聽說第一次會很痛,可我不怕~你開門呀。”

門外,嬌滴滴含羞帶怯自稱是“柳兒”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薑茶“?”

她眸子又看向了被她打暈的少年。

他雖然暈了過去,但依舊滿臉痛苦,他修長身子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呼吸也滾燙滾燙的,如雪一樣白的肌膚被他體內的火烤成了紅色,甚至有暗紅的血從他鼻子裏流了出來。

如門外的聲音所言,他中的這個藥的確很烈。

看了眼他額頭上的大包,薑茶從空間裏取出一粒白色藥丸塞入少年發白的薄唇中,雖還沒搞清楚眼下是個什麼情況,但若是不救他,這美少年絕對要出事。

藥丸清清涼涼的,入口即化,少年俊美臉頰上的痛苦之色立馬減緩了不少。

薑茶見此,這才開始打量眼前的情形。

她身處一個破舊的茅草屋之中,而她自己則是衣衫半敞與同樣衣衫半敞的少年抱在一起,她長發亂糟糟猶如雞窩,而且油成一縷一縷的,好似幾個月沒洗了。

她身子上也髒髒的,滿是汙垢,一股好似糞坑的惡臭縈繞在她周身,讓人聞之欲嘔。

這也太髒了叭!

這明顯不是她原來的身子,她堂堂丹心派掌門人,21世紀最後一位修仙者,是出了名的出塵絕色,所以,她這是升級失敗被雷劈了,然後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