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
衛宴拒絕洗牌,雙手環在了胸前,他厲目盯著薑茶,一字一句道,“你這是賭博。”
“冤枉!”薑茶杏眸圓睜,趕緊大聲反駁,“您若是這麼想,那這些欠條我這就一把火全燒了。我之所以提出贏得彩頭,是想讓您慎重一些認真對待。”
“嗬,一個小遊戲,還需要我慎重?”衛宴難得的表露出明顯的不屑,情緒極為外放。
“您別看這遊戲小,但絕對會風靡大楚。”薑茶信心滿滿,“太子殿下也會喜歡的。”
她這種專注事業一心熱愛衝級的修仙者,偶爾也會玩一玩鬥地主,更別說是普通人了。
鬥地主的魅力,在她上輩子時已經充分得到驗證了。
“你還想在全大楚推廣?你這是要在整個大楚引導百姓賭博麼?”衛宴眉毛擰的很緊。
“害,您幹嘛總是往壞的方向去想?就算是沒有鬥地主,想賭博的人還是會變著法子去賭博的。我隻是給眾人提供了一種的新的玩法,一些人拿來消磨時間,一些人拿來賭博,就如同刀一樣,一些人拿來切菜,一些人拿來殺人,全看用的人怎麼想。”
薑茶很無奈。
衛宴這個總是用最大惡意揣測別人的習慣,當真得改一改!
“大人這是在故意挑刺。大人期許的是小挖掘機那種玩意兒,而不是會讓人玩物喪誌的紙牌。”寧五郎突然開了口,一語點破衛宴的不爽。
衛宴聞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言語,算是默認了。
薑茶則是樂了,她站起身往內室走去,“大人,這世上哪兒來那麼多有趣的玩意啊?您時刻不忘太子殿下和皇上,總惦記著給他們祖孫扒拉好東西,您這種精神我敬佩,但您對我千萬別有太大的期望。我拿出來鬥地主這個玩法,主要是為了掙錢,給太子殿下消磨時間隻是順帶。”
“我是一俗人,大俗特俗,我現在就想掙錢。”
伴隨著她這話語,她抱著一個木盒子從內室出來了。
將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打開,裏麵是用上好白玉雕刻的麻將。
她笑眯眯的道,“您不喜歡鬥地主,那咱們來玩麻將,麻將也特別好玩。”
衛宴“……”
他盯著麻將牌看了片刻,將心中的鬱悶壓下,冷聲問,“你想怎麼掙錢?”
“開個麻將館子,順帶出售紙牌和麻將。”
薑茶說著將白玉麻將牌一張一張的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好給衛宴講解玩法。
但衛宴眉頭幾乎皺成疙瘩,“你要開賭坊?”
“當然不開。我的麻將館子不賭,隻賣一些茶水點心,若是生意紅火了,我會再搞一些說書、戲曲什麼的。但我的顧客是麵向後院裏那些女子的,是絕對不會搞賭博的。”
“您放心,我定然會按照《大楚律典》辦事,絕對不會害人。”
薑茶知道衛宴此時的冷臉,並不隻是為了楚姝那朵嬌花。
衛宴是擔心她這個大楚頂流公開提倡賭博會給百姓做不好的示範。
但其實大楚並沒有徹底禁賭,在大楚是可以依照《大楚律典》開賭坊的,這些賭坊不許放高利貸,不許使計讓人傾家蕩產,限製極多。
薑茶要開的麻將館子,並不是賭坊,她隻是給京城裏的女子們提供一個消遣的場所,將紙牌、麻將這種一次性的生意搞成可持續盈利。
而且,她麻將館子裏出售的茶水點心,是用她自己田地裏產出的作物所製成,衛宴不是覺得明年她的農產品會降價掙不了銀子嗎?她將這些農產品做成點心或者是其他吃食,那肯定還能繼續掙銀子。